“是是是,大公子放心,一定办妥。”侯氏没想到大公子对这个女子如此看重,赶紧答应了。
“别答应的好听,说说你的法子,难道要我等到她生产吗?”陈须冷冷说道。
侯氏一怔,她还真是想等李婉生产后才胁迫其就范的,可是大公子如此着急,这可该怎么好啊?
陈庄头诡计多端,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有何难,弄一剂落胎汤哄骗李氏喝下去,把胎儿打下来就断了她的念想,你再去好言哄骗,伺候她将养一个月,满月后大公子岂不就如愿以偿了。”
陈须眼睛一亮,赞赏的说道:“好主意!老陈不是想回侯府跟我吗?事情成了侯府内宅管家就是你了。”
陈庄头喜出望外,赶紧拜谢,他巴望回到侯府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一个庄园上当庄户头跟回到内宅当总管比起来,不说好处没的比,就连威风都是天差地远。
重赏之下必有死夫,陈须的许诺更激起了陈庄头的阴险毒辣,他捏着老鼠胡须想了想突然冷笑起来:“若是这女子不愿意服侍大公子,即便是落了胎也未必就答应,咱们既然要办,就一定要万无一失,让她除了跟大公子无路可走才行。”
陈须说道:“你还有什么稳妥的法子?”
陈庄头阴测测说道:“季家药园毗邻咱家桑园,以前咱们跟季家没有瓜葛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这药园归了您看上的女子,那么,咱们说不得在地契上动点手脚,把药园的区域合并到咱们桑园来,把她们母子弄成咱们的家奴,大公子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闹到官府咱们也有理有据。”
陈须听的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少爷我果然没看错你,好好去办吧!”
陈庄头被主子夸奖的浑身舒服,看陈须去睡了,他跟他老婆两口子嘀嘀咕咕商量半宿,终于定下了一条毒计……
话分两头,再说李瀚收摊回家,就觉得李婉双眼红肿,神情萎靡,赶紧问道:“娘哪里不舒服吗?让孩儿给你诊诊脉吧。”
李婉纵然是心里难过,还是被李瀚的话吓了一跳,开口问道:“瀚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要给娘诊脉?难道你还会诊脉?”
李瀚心里苦笑,虽然他是个西医,但他亲妈是个德高望重的中医专家,耳濡目染之下哪里不会诊脉,就点点头。
诊脉之后李瀚转过脸,冷冷的问李妈:“李妈,为什么我娘受了惊吓,又受了委屈哭了多时,我不在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李妈现在可不敢把李瀚当孩子看待,赶紧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听的李瀚面沉如水,咬着牙一声不吭。
李婉怕气坏了孩子,反倒先劝慰道:“瀚儿不必气恼,娘拒绝了之后,想必他们就不会再来聒噪了。”
李瀚说道:“这帮纨绔根本不顾及人伦天道,这个混蛋起了色心,必然不会轻易罢休,这件事一定得做好防范。”
李婉也觉得今天那男子眼神里冒出的光芒太过吓人,好像要把她一口吞掉,想必不会因为她怀孕就放过她,可是母子们势单力薄,怎么能跟豪门抵抗,她越想越害怕,又哭了起来。
李瀚听的心烦意乱,心疼母亲,又痛恨自己能力太小,再次萌发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寸步难行的想法,心想好容易有了身份,想跟母亲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恶的贼老天都不肯放过我们这对可怜人,还让纨绔过来骚扰,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怎么过!
李婉哭着哭着,突然觉得不对头了,以往她遇到难题哭泣的时候,李瀚总是会抚慰她,同时就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可是今天,屋里除了她的哭声,安静的过分了。
停止哭泣偷偷观察着李瀚,李婉第一次发现她无所不能的儿子眼神里都是落寞跟颓丧,仿佛他的斗志跟自信一瞬间都没了一样,这怎么行。
李婉其实是个非常独立,非常有主见的女子,否则她也不会爱上季浩就决定私奔,丈夫儿子先后离世,她都能立刻想到用捡到的流浪儿偷梁换柱,只为了能够获得季家认可活下去,由此她的心性可见一斑了。
前些时李婉的柔弱,是她经历了庞大的精神压力后,突然发现李瀚的能力足以让她任意的释放自己的脆弱,所有的问题这孩子都能够顺利解决,这才放松了自己的情绪,但今天,她看到这个打击对李瀚过大,就赶紧振作起来了。
“瀚儿不必太过担心,咱们母子都是劫后余生的人,若是老天要我们死,早就死过好几次了,能让我们在此安身立命,就必然不会绝了我们的生路。你一直都是娘的依靠,那么多神奇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娘相信这次你也一定能够让咱们化险为夷的,若真是无法抵抗,大不了到最后咱母子携手赴黄泉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