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梵疯此刻无比沮丧。
突然,他发下地板上有一些怪异,蹲下身子,仔细观瞧,什么都没有,但他明明能感觉到地面上似乎有一些能量波动。
他一抬手,顿时地面上行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寒冰,在寒冰的映照之下,顿时看到地面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大字,“尚火洞。”
地面上,用白色的字体写着三个大字:尚火洞。
这是什么地方?是谁写在这里的?
他再仔细观瞧,却明白过来了。这白色的字体,明明是崇凡儿所写,正因为他会使用御风诀,所以才能以极快的速度而且在不被人发现时写出这三个字。
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但是崇凡儿写这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直到将自己强行带走的人,是来自一个叫尚火洞的地方么?
梵疯想到这里,走出了旅馆,却发现,整个小镇子上,同样连一个人都没有,原本还闪烁着灯火的家户,竟然各个黑灯瞎火,毫无人烟。看来,这尚火洞为了抓住崇凡儿,真的是费了一番心思。他们先是煞费苦心设计了这么一座小镇,然后让他们的人全部装扮成小镇上的居民,甚至连酒馆旅店等各种服务
设施都设计好,只等着两个人自投罗网,最后再以极快的速度将崇凡儿带走。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恐怕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一个计谋中的一部分。“或许,他们是将我当做崇风阳了。”梵疯自言自语道,那尚火洞之所以不直接正大光明的抢走崇凡儿,很可能是把和崇凡儿在一起的自己当成了她的父亲,正是畏惧崇风
阳,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最后夺走崇凡儿。梵疯一阵苦笑,按照那些刺客的飞行速度,武功定然不弱,但竟然对崇风阳如此忌惮,而且煞费苦心的布下这么大的场景,消耗这么多的物力财力,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
难道只是为了将崇凡儿劫走,然后借此威胁崇风阳什么吗?
他们难道不害怕崇风阳的报复吗?想到这里,他顿时也没有了思路,只是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过狂妄了,要知道,崇凡儿可是崇风阳唯一的女儿啊,敢抢走她,也就意味着和崇风阳公然为敌,这种事情可
不是什么人都敢去做的。现在怎么办,就这么逃走?这绝对不是梵疯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对方公然在自己面前抢人不说,单单就凭借着崇凡儿十一二岁的年纪,他就不可能让崇凡儿置身于危险的
境地。要么,返回崇风城去找崇风城主崇风阳?梵疯摇了摇头,这更不可行,崇风阳知道自己女儿被人劫走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恐怕就是自己,自己不光弄丢了他的宝贝,
还弄丢了他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崇风阳是个怎样的人,但他还是知道,如果这一切被崇风阳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他振作起精神,继续朝前行走,不过行进的方向,却是那些黑衣人消失的方位相同。
再次经过一片镇子时,他留了个心眼,经过反复的观察,才认定这镇子没有问题,于是他来到酒馆中,向店小二打听关于尚火洞的消息。
那店小二听到尚火洞三个字,顿时吓的一头冷汗:“这位客官,你打听尚火洞干什么?”
梵疯看到他的模样,自觉有些好笑,便道:“没什么,有个朋友在那里,想去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那想必你的朋友一定极为了不起吧。”
“哦?此话怎讲?”梵疯说着将一把煌石塞入店小二口袋中。
“客官你随我来。”店小二左右瞟了两眼看没人注意这里,就带着梵疯来到酒馆中靠边的一处位置。
“这尚火洞啊,说起来实在是太有名了,几乎和不远处的崇风城相当。”
梵疯一惊,“尚火洞竟然和崇风城齐名?要知道,崇风城可是十八狱下属的城市啊,这尚火洞是什么来头?”店小二笑笑道:“客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可知崇风城的城主是谁,他叫崇风阳,乃是十八狱下一名殿主,掌管这崇风城,所以崇风城又被人称作崇风殿。而在与崇风殿
相距一千里地的另外一处地方,还有一个势力,这实力就是尚火洞了,传闻,尚火洞的洞主,和这崇风阳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
说道这里,梵疯也是一愣。这店小二连忙摆手道:“我也只是听说啊,不知是真是假,那崇风阳和尚火洞的殿主,乃是亲师兄弟,后来出师之后,两人因为理想和信念不同,所以分道扬镳,到最后,甚至因为利益上的纠葛,而曾经大打出手过,不过没有分出胜负。之后,崇风阳就当上了十八狱下的一位殿主,而另外一个,则在崇风城外一千里地外创立了尚火洞,与
崇风城遥遥相望。”
“崇风阳曾经几次想要前去将尚火洞剿灭,但都因为自己师弟的原因,无法取胜,所以,两方谁也无法奈何谁,一直就这么对峙着。”看着梵疯发愣的表情,这店小二似是十分得意道:“你想啊,那崇风阳是什么人,能跟他对着干的,会好惹么?所以我方才听你说,你有朋友在尚火洞中,才会说你的朋友
一定是为高人。”
“这么说,那尚火洞中的主人是叫?”“尚火道人。”店小二低声道。“传闻,尚火道人的威能和崇风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为师出同门的亲师兄弟,双方在实力上也是旗鼓相当。只不过这些年来,双方谁都
不敢轻易动手进攻对方,所以就这么一直干耗着,虽然时有小冲突,但并未真正爆发大的战争。”“原来如此,一个尚火,一个崇风,怪不得人生理念会不同。”梵疯点点头,又给了这店小二一些打赏,让他指明了尚火洞的位置之后,他便匆匆上路了,直奔尚火洞,他倒要看看,那尚火洞究竟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