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点了点头,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江旭率军在三个月前平定了长野岛后,第三天晚上就发现营帐里多了一个赤裸的木精灵,而且显然是经过别有用心的家伙教唆的,一见面就主动提供服务。江旭被追得狼狈奔逃,在军营里直绕了三四圈才把**扔掉。这一幕却给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江旭的第一军此时已陆续抵达,这些家伙大多是经过了塞尔摩连番恶战的人类士兵,已在战斗中迅速成长。然而经历了一次次身处生死边缘的巨大冲击后,兼之注射过几次步兵战斗剂,普遍情绪不甚稳定,军队中心理医生毕竟不能普及,对此只能聊做遏制,起不到太好的效果。在长野岛艰难行军的途中,便有不少人口吐“屠村灭族”这样的狂言,这种疯狂的思想甚至传染到了一些中下级军官的圈子里,让江旭深为忧心。最后挑选优秀士兵组织临时恶魔剑士团时,便没有选择人间的士兵——尽管他们中不乏优秀者。
然而长野岛平定后,必须要倚靠这些人来占领。江旭约束又约束,也只能做到让他们不妄加烧杀罢了。幸好与木精灵的谈判进展顺利,迅速买到了很多木精灵战士作为盟军,双方关系也就不复最初那么紧张。然而,木精灵的优美身材和面容却使得这些离家大半年,出生入死的家伙们开始心思摇动。正在此时,司令被一个**追得上窜下跳,无论事实究竟是怎样,已可起到足够的模范带头作用了。
“起初有人用强,我也亲自带军法队处置过几个。说实话,开始看到那些被欺凌的木精灵时,当真有‘自己怎么带出这么一群兽兵’的感觉,很痛心。”江旭说:“可是处理着处理着,就发现不对了——我的思路不对。”
“什么思路不对?”
江旭反问我:“大将军,如果一个人间或者天界的女子被强奸凌辱,给她伤痛最大的会是什么?”
我沉吟片刻,说:“诶……那要看施暴者的方式方法了。不过一般来说,伤痛最大的都不是肉体,而是心灵吧。我们和天界很多方面是相同的,对性、生殖方面的价值观基本一致,他们也有与我们水平类似的处女情节一类的东西。”
“没错。人类之所以感到此事耻辱,不外几个原因:第一,此事是一个极端私人、私秘的,不容他人随便侵犯的隐私权利。这是在人类长久以来普遍传承的道德观中最普遍和类似的贞节观念所致;第二,人类往往对生殖传承、血脉延续的纯洁性看得很重。一旦生下与自己观念不符的对象的后代,会有长时间缠绕不去的巨大痛苦。心理因素来说的话,主要就是这两大原因。而木精灵呢?完全没有这些问题。它们之所以到我面前哭诉,只是那些家伙太粗暴,又没什么花言巧语的解释,把它们没莫名其妙地弄痛了而已。它们的社会没有这方面的道德观,既不存在两性生殖延续,又没有什么直接的性快感和高潮可言,因此人类道德范畴内的贞节概念对它们根本是不能成立的。想要硬性灌输都灌不进去!”
江旭的这番话使我瞠目结舌,然而我并不是一个头脑封闭顽固的人,他说的这个道理我能接受,只是一时不能完全消化罢了。理论上既然说不下去,只得岔开问:“诶……有个技术问题,那些家伙怎么个施暴法?光是blowjob么?”
江旭见我忽然对此好奇起来,面露出遇见淫贼的讥刺微笑,似乎想邀请我加入他的国际级贱人联盟。我立即给了他一张扑克脸看,他连忙收回了所有的不敬之念,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木精灵的身体结构很奇怪。发生那件事后,我才找军医对它们进行了一次比较完整的研究。它们的身体结构当真与人类的女性非常相似,以至于有些器官根本是无用的,却仍然保留下来世代延续,比如**和***如果太久不用,这些器官应该会发生萎缩退化,但军医发现它们体内有子宫、卵巢等部件,体积和生理特性都与人类相似,没有显著的退化迹象,大概与它们总是由生命之树无性繁殖,生殖传承时没有基因突变有关吧。不过具体的方面与人类女性还是有一定差别,军医说暂时不必担心人类与精灵会出现混血儿的情况出现。这个发现让人难以置信,但因为军务繁忙,管那群土匪已经顾不过来了,就没在这方面做大的探索。但我每每想此事时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觉得它们似乎是与我们有关的。”
“人有百种,尼布楚星球与主星类似,出现极其接近人类的生物也不是不可能。同样的例子有黑猩猩,与人类基因只差那么一点,就只能当动物。所以说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要讲证据,有证据再说这些吧。”我对此并不很在意,倒是对那些细节更感兴趣:“难道那方面真的跟人类一样?”
“属下生性纯洁正直,因此不会亲自去试。不过这种事很快传开,在红楼里也是屡见不鲜了,当面的liveshow都看过一些。说得直白些,连姿势体位都一模一样。”
真是讽刺,我带到这里的兵是来作战的还是嫖妓的?把这种不快的念头抛在脑后,我又问:“那你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同后是怎么处理的?”
“属下邀请了羽月族长与我共同查处此事,总的来说,处理得还算双方都满意。具体处理的手段,说起来可笑——羽月族长向它们了解了情况后,对我说那些精灵只需要我们的士兵对它们和善一些,做这种事时再给几个银币就好了。它们完全不懂我们的士兵这么做是在干什么,那种事的性质对它们来说跟摸猫咪的耳朵差不多,只是因为很消耗体力,所以要求我们的士兵给点补偿。从那之后,我军士兵与木精灵之间的变态性关系就经常发生,属下只能尽力压制,不令其有辱公众场合风气和士气军心罢了。刚才发生的事,真的很常见。”
我站起了身,挥挥手说:“够了够了,听得心烦。但那个木精灵明显是抽了ribbon的吧,毒品的问题怎么说?”
江旭耸耸肩说:“步兵战斗剂本身就含天使之泪的成分,上次在塞尔摩时为了抵抗辐射,临时制造的高效抗辐射剂多少有些成分偏高,致使一些人上瘾了,把各种软毒品都带了来用。弗尔勒那边正在加紧制造缓解药剂,不过一时还跟不上。因此这里确实有相当部分人在吸食那种东西,还传到了木精灵身上。我们明着都在管制,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完全禁绝,让大将军见笑了。”
我长叹一息道:“真是无恶不作的部队啊。”
江旭微微一笑,说:“大将军怎么会困惑于此?人性本身就是恶的,战争本身就是不义的。”
“许多年前,也有人质疑过我,把战争进行到不义的一步,还有没有意义。我当时不以为然,但今天的一幕触动我太大了。”我有些兴味索然地说:“为了自己的霸业,便必须走过这条充满着血泪哭嚎的血腥之路,上位者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回头看看江旭瞠目结舌的模样,我知道自己说多了,此时的他还无法与我奏对到这种程度,于是转开话题说:“话说回来,始作俑者是谁?就是调教**送到你营帐里的马屁精——真该拎出来打板子!”
江旭一脸尴尬地说:“大将军,人家都回弗尔勒了,算了。”
“不能算,是谁?”
“是虹无双小姐。”
“哦,惹不起的就算了。”我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话,转过话锋说:“江旭,我可没少从她那里听到弹劾你的话,虽然都没形成书面正式报告,但她对你的性骚扰行为表示很大的愤慨。”
“大将军,那可不是性骚扰啊,是真情流露的表现。回想初见虹无双小姐的那天,属下心头如小鹿乱撞,脑中不住地响起一个声音‘就是她了,我这辈子就是她的人了’!只是虹无双小姐实在不能体会属下的美意,属下怎么献殷勤都回以冷眼。不过那晚被**追时,虹无双小姐在旁边笑得可开心了,就如盛开的鲜花突然绽放在我的灰暗世界中……”
我连忙呵斥道:“住嘴住嘴!贱人,你还嫌不够恶心?你现在究竟是三十岁还是十三岁?”
“回大将军,恋爱的感觉无论三十岁还是十三岁都是一样的。”
我给这个国际级贱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说:“无双才二十岁,你呢?你军校毕业的时候她还在跳橡皮筋呢,想想这一幕,不觉得有摧残幼女的罪恶感?”
我以正义公理打动贱人之心的努力很快失败了。他反而更是一脸陶醉地说:“无双小姐就是那一点打动我!虽然有些好勇斗狠,双手沾满血腥,但她的眼睛始终是清亮的,她的内心仍然是纯洁无暇的,引导这样一位纯洁美丽的少女走上灰暗艰难的人生道路,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啊。”
我听得气急败坏了起来,叫道:“少打混!江旭,我可警告你。她的身份不一般,你要胡作非为引起什么政治事件,本阁可饶不了你!”
“大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把真挚的情感献给无双小姐呢?”江旭忽然换上一副一本正经又惊讶无比的嘴脸:“我们俩都是单身,怎么都不犯法。她虽无情,可大不了就是追来追去一场空罢了,又能给大家留些茶余饭后的笑谈,与人与己都无害嘛!”
“你说得轻松!江旭,我不知道你三十岁之前有怎样糜烂的生活……”
“属下纯洁正直,目前尚不知肉味……”
我一瞪眼道:“混蛋,少跟我打马虎,我是懒得查你,不然霍书湘连你开过多少次房叫过多少次外送都查得出来!我可警告你啊:第一,追求无双无论是否真心,不准玩弄别人感情,这是有政治意义的,再三警告!第二,你现在已是我府重臣,恐怕迟早会走到与辛巴同列的位置上。我不希望你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抑郁挫折,妨碍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少跟我提什么纯洁感情,越纯洁的感情失败起来伤人越狠!”
“大将军人生阅历百倍于我,属下受教了。”江旭微微一笑说:“第一点可以百分百地向大将军承诺,这一次我绝对是认真的。至于第二点……大将军,感情本来就是冲动的产物,如果理智分析过多,瞻前顾后,想得到又怕失去,那就终究什么都得不到。不利因素虽多,但既然我是发自内心地爱慕无双小姐,那不计后果地追求就是了,何必考虑那么多。如果为了这种区区小事便妨碍建功立业,大将军也太小瞧江旭了吧?”
想不到江旭竟然会这样执着,难道确实是认真的?我一时无言应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