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泽怒火更甚,双枪使开了拼命冲杀,全不顾自身安危,哪知叮叮两声,自己双枪却被木紫藤架开。
木紫藤跺了跺脚,急道:“呆子住手!这是我哥哥。”
徐春泽呆了呆,问道:“你哥哥?”顿时心中大叫不妙,忙收了枪后退几步,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将军看看徐春泽,又看看木紫藤,嘿嘿笑道:“妹子,这是怎么回事?这傻小子是谁啊?”
木紫藤顿时大怒:“你说谁傻小子?”
那将军顿时脸上一抽,道:“妹子,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快了吧?”说着一瞪眼,对徐春泽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占我妹子便宜了?”手中钢刀一指,便要上来厮杀。
木紫藤没好气地道:“木紫山,你给我消停点!这是大祭司的大弟子,你敢动他?”
那木紫山正是木紫藤的嫡亲大哥,但多年前便奉命混入甘国军中,便在如今做到了甘平城守军副帅的木平手下做一名校尉,与木紫藤也是多年未见了。此刻一听徐春泽身份,便有些尴尬,说道:“就算是大祭司的弟子,也不能欺负我妹子啊,别说他了,就是大祭司欺负你,我也跟他没完!”话虽硬气,却没有什么气势了。
徐春泽收了双枪,讷讷道:“原来是木大哥,刚才不知道,得罪了。”
木紫山便趁势下了坡,伸手一拍徐春泽肩膀道:“无妨无妨,既然是自家人,那就不用客气了。”
木紫藤脸上有些发烧,跺脚道:“大哥,谁跟他是自家人?”
木紫山哈哈大笑道:“大祭司弟子,自然是自家人了,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不过这小子若是想娶我家妹子,那就要看他本事了。”
南越一族风气跟内陆不同,少年男女相恋,并无什么礼法束缚管制,若是木紫藤与族内男子相恋,家人也不会过多干涉。既然眼前这人也算是南越一族的自己人,木紫山不但不恼,反而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徐春泽,啧啧道:“小子长得倒是一脸正气,武艺也不错,就是太老实了点,将来恐怕被我妹子欺负啊。”
徐春泽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木紫藤偷眼看看他,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也松了口气,便板起脸来道:“大哥,我的事你休管。如今我和他有事要办,这里的事你帮我收尾,我们得赶紧走。”
木紫山道:“办什么事这般紧急?需要我如何收尾?”
木紫藤道:“大祭司交代的事,非常急迫,我们这就要出城去办。另外这里的暗殿杀手,一个也不要放走,里面屋子内有个人,生死还不知道,但无论生死,我都得带走,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木紫山点头道:“没问题。你们出城办事,可需要我携助?木副帅是咱们自己人,有事随时召唤即可。”
木紫藤一拉徐春泽,忙忙向外走,便走便道:“晓得了。”待走到门口,脚步略略一停,回头看了看木紫山,道:“大哥,你、你也保重。”
木紫山颇为欣慰,欢喜道:“好妹子,你跟着大祭司办事,也要保重才是。”
徐春泽向木紫山一拱手,便跟着木紫藤出门,又回到那小巷子里,检查了一下张厚,发现他昏迷不醒,却还没死,当下便背负起来,趁着巷中居民乱纷纷地涌出去看热闹,便悄然离开,回到酒肆里。
此时却无暇去理会张厚和一干伙计,依旧扔到那间被施了空间迷乱法阵的房间里,叮嘱张春翰、曲春遥看管。
三人找到黑锅,紫衣将自己的发现一一说了,黑锅道:“这甘平城外,可不是只有一根树枝啊,我感应到的起码也有六七根,无妨,咱们一根根找过去便是。”
于是徐春泽背起黑锅,与木紫藤、紫衣二女一起出城。从当初徐、木二人插下的第一根祖木枝条开始找起。
紫衣与枝条周围的花草树木沟通许久,失望起身道:“他不曾来过。”
黑锅道:“无妨,继续找。”
三人一锅继续寻找祖木枝条,在黑锅感应下,当日董非青布下的六根枝条,先后找到了五根,然而依然一无所获。
黑锅道:“前方便是最后一根了……咦?怎么是条河?”
众人走到河水旁边,黑锅仔细感应了许久,道:“这最后一根,居然便在这河水之下,啧啧,董非青这小子心机不错啊。”
紫衣着急,便要下水,徐春泽忙拦住她道:“紫衣姑娘,要下也是我下,你就在此等候,我下去看看。”
木紫藤也劝道:“紫衣姐姐,下去了衣服湿透,却没有个换处,让春泽下去也一样的。”
紫衣坚决道:“我要下去,你们不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