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到他,我不由自主地咬了咬牙齿,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
“他交代了吗?”白芮问徐东。
徐东摇头。
白芮脸色冷了下来,快步冲去,飞起一脚踹在春哥脸上,将他从椅子上踹了下去,最后倒在地上。
白芮拿出匕首,指着春哥的眼睛,冷声道:“交出鬼钥,否则我弄瞎你的眼。”
春哥冲她咧嘴一笑,“好啊,你最好弄死我,这样,你永远别想知道那东西在哪里。”
我没想到,春哥这么有恃无恐。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白芮问着,这就要将匕首往春哥眼睛上扎,徐东及时伸手将她拦住,“要不,先让他们两个聊聊吧。”徐东说着,看向我。
白芮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匕首收起,后退两步,她这意思很明显,是要我过去和春哥聊。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春哥也转头看向我,这大概是我进来之后他第一次正眼看我,原本他表情还挺淡定的,但待我走近,他瞪大了双眼,诧异地问:“你是……小起?”
“不然?”我摘掉眼镜,让他看清我的脸。
春哥表情很僵硬,过了很久,才咧嘴一笑,“你还活着,太好了。”
“为什么朝我开枪?”我俯视着他,冷声问。
春哥抓住我的腿,紧张地解释道:“我当时本来是要打小武的,没想到竟然错伤了你,小起,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和你亲如兄弟,怎么可能伤害你,对不对?”
错伤?亲如兄弟?我感觉很可笑,真亲如兄弟的话他会纵容老吴去欺负苏雪?不可能!所以他说的错伤也完全是无稽之谈!
“小起,你不相信我?”春哥装出一副很难以置信的样子问我。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脚将他踹开,然后从白芮手里接过匕首,走过去蹲下,掀开他的浴衣,将匕首扎进春哥胸膛靠近腋窝的位置,我就是那个位置挨了他一枪。
扎进去后我又拔了出来,然后再扎,根本不顾春哥的挣扎和惨叫,直到扎完第三下,我才停手,平静地说:“好了,那一枪的账已经结清。”
春哥长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诧异有恐惧还有憎恨。
我学白芮刚才那样,拿匕首指着他的左眼,再开口:“现在把鬼钥还有东区还给我,否则,我不一定会弄死你,但肯定会让你眼瞎。”
春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盯着我,大声道:“东区?还给你?我凭什么给你?小起,你能吃下它吗?你真的以为你有几个兄弟就能吃下东区?那我现在告诉你,现在不仅东区是我的,你那些兄弟也是我的,他们都在帮我做事,哈哈哈哈!”
“好。”我回他一个字,然后将匕首扎了下去,他的左眼,一下子冒出血来,他在那里啊啊啊啊地惨叫,还用手用力推我,我见完全扎了进去,才将匕首拔出。
“现在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朝我开枪?”我将匕首放在他浴衣上,将血在上面擦干净。
“因为无论鬼钥还是东区,都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你早在一中的时候,就该被那些混混折磨死!”春哥一只眼瞪着我,歇斯底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