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4-5
离开贵五叔家,乘车奔了兵部衙门,陆七在车内默默思索,他找上了贵五叔,一是想借力取得了绿娥的身契,只要绿娥的身契在手,他日后自有办法变成了正常的归属。
二是他想得了贵五叔的辅佐,人才难得,能够忠心不二的下属更是难得。
陆七如今知道了自身缺什么,他一无根基,二无威望,根基就是家族底蕴,例如石埭县的萧府,萧府的公子小姐,天然就拥有了忠心的奴仆和打手,那是萧府的长久权势养成的。
而他的陆家呢,不过是一群面和心异的散沙,都是只想了吃大户的贫民心态,根本不能指望了那些亲人们,能够同心协力的做什么大事。
至于威望,陆七太年轻了,也没有长久的统军,在石埭县他是对兵勇有了些威望,但却是薄弱的,经不起什么大的考验,一旦他在石埭县处于了弱势境地,真正能够不顾一切的,一心与他同进退的,恐怕不会有。
杜勇三人也许能够与他同富贵,可一旦有高官用利诱和威迫的手段对付了他们,他们离弃了陆七的可能性极大,陆七与他们,毕竟没有历经了生死考验的友谊。
陆七在兴化军是有十多位有了交情的战友,但在兴化军中,他一直的处于配角地位,与他友谊最深的是朱武和王平,还有三名很好的已然战死,王勇是队正,对他有恩,但论友谊不如了朱武,他与王勇更多的是一种上下级关系,再说的明了点,他在军中就是王勇的亲兵。
想起军中的朱武,陆七的心情即温馨,又感叹,那是对他如同亲弟弟似的兄长,感叹的是,朱武是一位真正的将才。
事实上,军中很多的刺探任务,都是朱武替了王勇策划的,但得利者只能是王勇,而王平那家伙,只是个做事直来直去的悍将。
陆七可惜了朱武的屈才,但他却是无可奈何,他的雍王府旅帅职事,比朱武如今的实权可能还是不如的,而且朱武对他而言是兄长,他就算有心让了朱武归属,那也是尴尬的,而且归属了雍王府就更是屈才了。
贵五叔,曾是陆七父亲的马夫亲兵,陆七父亲重伤之后被罢官,以及迁居了石埭县,贵五叔一直主动的追随,甚至求为了陆家之奴,他对陆七父亲的忠心,确实是真诚不二。
当然也可以说贵五叔的生存能力不强,所以才一直的追随了陆七父亲,但陆七也是见了,贵五叔这些年混的并不困苦,那说明了贵五叔的能力是很强的。
陆七的心动了,他现在非常需要了能力和忠心并重的人才,他应该收纳了父亲留下来的根基底蕴。
贵五叔答应了陆七的请求,陆七知道贵五叔去做的后果是在玩火,黑势力的规矩是非常可怕的,违背了就会惹来灭门惨祸,但贵五叔还是答应了,他在念着陆七父亲的情谊,为一个义字而去玩火。
如果贵五叔愿意追随了他,那给他那个职事好呢?
陆七默默的思考着,事实上罗长史对他是很有戒心的,旅帅所属的将官编制,就是十二个探卫给了陆七自主权,而真正实权的掌兵将位,一个没有给他,但陆七只能知足,探卫虽然不掌兵,但也是官身,平民想要得了官身,那也是非常之难的。
只能将探卫队副给了贵五叔,日后不能让了贵五叔去历了凶危,队正应该给了王导,冷戎和杜勇依旧留任在石埭县,一个替我掌控兵勇军,一个掌控着东城门的官面势力。
可惜我能够信任而用的人太少了,日后只能用石埭县的兵勇充任,否则会被了雍王府的官们乘机塞了人就任,毕竟是获得了官身的机遇。
到了兵部衙门外,陆七下车后摸摸怀里的银票,他怕被刁难的办不成事情,做好了拿银子开路的准备,他可不想在了兵部里长时间的等候,定了下神,走上了衙门台阶,从容的向守门的衙兵出示了公文。
衙兵仔细过后,和声告诉了陆七入内直行,过了前衙去后面,找兵部郎中霍大人公办,陆七客气道了谢,进入了兵部衙门,入内一是一座青石铺就的大院,正面三十米外是飞檐青瓦的高大堂楼,左右是两排的官房,官房前整齐间隔的威立了衙兵,约有二十人。
陆七迈步走向了高大堂楼,走过堂楼一,建筑布局与前衙相类,只是正面的建筑是三个官门的大气阁楼,左右是两排的官房,陆七向一个衙兵问询,依了所指去了左侧首房,门开着,他谨慎的告进了一声,听到了请进才走了进去。
入内一,呵,好生雅致的办公之地,雕花的桌案,精致的书柜和书架,泌人心脾的熏香,还有矮榻在最里的一角。
乍一见到,陆七以为走入了富贵大家的书房,屋内的书案后坐了一个官,三十多岁,圆脸长须,气度文雅,另外还有两个青衣小童在案旁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