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婚书烧了,那就去幽冥殿让人毁约,大不了我去抢婚,她嫁给谁我就灭了谁。此生此世,璃月只能是我的女人,谁敢冒冒失失地来触我的底线,那就让他一次性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人灵魂为之一颤!
直到此刻,我才忽然明白九哥为什么不在乎谁才说的真话。
他的逻辑根本就不在这。
他深深笃定一个结果,过程里究竟谁有几分真假,对这个结果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我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不论这次事故究竟是赵春英的一时起意,还是某人的精心策划,都不必太在意,他只在乎的是我依然还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
是了,如果一个人处心积虑地撇清自己又不安分地从中搅局,却始终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顶多也就是过程里恶心恶心人,只要当事人都不在乎,那好像也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言。
这才是高手过招下,所谓的实力面前,诡计再多也难以取胜吧。
总之,有九哥这句话,那我就安心了。
凌睿也被这话驳的有些尴尬,正想说点别的缓和一下气氛,阴烨尘已经自动跳入下一话题,他叮嘱道:
“你一会闲了再去查一查季存见的母亲,估计她应该是那十二个人当中的一员。明天,整理好信息,咱们去见一见。”
“季存见的家人?!这么巧?”
阴烨尘难得缓和了神情,赞许地看了看我,说:
“这次多亏小月临危不乱,身处险境还知道对犯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季存见死前透露了一些信息,他的执念并非结阴亲,而是为重新投胎。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疾病导致了他的自杀,这是主因。”
九哥把我在路上跟他分析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原给他们俩,包括季存见的籍贯,她母亲的籍贯,还有他出生的时间节点,以及我怀疑季存见和二十四年前天命之乱有关的猜测,他说完后继续分析道:
“不过二十四年前,季存见究竟是怎么出生的,这个就需要深入地去问他的母亲。说不定,我们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
凌睿难得也以赞赏的目光看我,略微表示了夸奖:
“可以啊,月丫头,孺子可教,也不枉阴九教你入门了。”
我本想谦虚地表示一番,可惜阴烨尘没给我机会,交代完事情二话不说就抱着我出了会客室的门。
我暗叹结亲法阵的神奇,在里面无边无际,其实出来以后发现自己一直就在大楼里没出去过。
九哥抱我回家,一路招摇过市,沿途同组的不同组的都在行注目礼。到了后堂,我忍不住哀叹:
“你再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办公室里秀恩爱,我觉得我会死的很惨。”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转身去给我找换洗的衣服,浑不在意我说的话,只道:
“你要是觉得危险,这活以后可以不干,我照样给你发工资。”
那怎么行,我刚摸出点门道,正感兴趣呢,可不能让他再霸道得给我拒了。
于是我急忙说:
“不危险不危险,工资可以发双份,但活还是要干的。今天虽然被吓坏了,可是我也有进步不是,还帮你查到了天命的一些眉目,其实我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