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菲菲,你这个样子,可连废物都称不上!”沐小狸啧啧摇头,早就躲开两米远。
“你……”慕容菲菲眼眶一红,猛地匍匐在地,声线哽咽,哭得梨花带雨,“求贤王做主,呜呜……”
“这……”轩辕渝看看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慕容菲菲又看看抱胸意态自如的沐小狸,口吃的“这”了半晌,“这”不出个下文。
沐小狸的事情,大多有所耳闻,在场者分两类,一类经过高端文学熏陶,难免自诩仁人义士,满腹圣人情怀,所以,对沐小狸多抱同情状态。沐小狸虽有不敬之处,但慕容菲菲的厉声嘲讽狭隘心胸太有失读书人的风范,自然不会对其出言相助。还有一类多出入江湖混迹军营与男人打交道,对小女子间的勾心斗角媚上欺下很是恶心反感,反而沐小狸刚才的敢作敢恨,雷厉风行颇对他们的胃口,所以,也抱着观望态度。
没有了帮腔的人,慕容菲菲哭得更是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须臾,只见沐小狸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在众人莫名的视线里悠悠挪回自己的几岸,捏起那张被墨汁染坏的宣纸,左晃晃右晃晃,然后又倒上去一部分墨汁,左吹吹右吹吹,边往贤王的位置走边甩,走到贤王的几岸前,将宣纸往上一拍。
贤王一见宣纸,目露诧色,连带一旁的贤王妃也睁大瞳孔。
“贤王,慕容菲菲污蔑我藐视您和贤王妃,这可罪犯欺君,堂堂一国太师之女,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我代太师灌她点墨汁长点见识,不过分吧!”
贤王面露难色,沉重的点头,低声喝道:“慕容小姐,枉你饱读圣贤书,若再随意污蔑他人,本王定不轻饶,起身吧!”
“什么?臣女没有污蔑她,原本就是她……”
“自己看!”贤王一甩手,身边仆人立即拿起沐小狸的宣纸,以解众疑。
“哇……”
宣纸上赫然一朵栩栩逼真的墨菊,尽管都是墨色,但清晰可见其花瓣密密层层,一层一层地往里包,犹如一条乌龙卧在一座墨池之中。
“黑菊花,又名乌龙葵,可活血化瘀,清新降火,品种珍贵稀有,王妃直说画菊,并没有指定画什么菊,怎么画,慕容菲菲,你自己说,算不算污蔑!”
郑板桥的绝活,他们这些骨灰级古董,怎么可能懂!
慕容菲菲一口热气涌上,“噗嗤”有是一口红黑相混的液体,胸脯急剧起伏,波涛汹涌,哆嗦着手,眼睛瞪红了,终于吐出一句话:“不,我不服,我要跟你决斗!”
她堂堂一国太师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是在作诗方面差百里莹玉一点,东辰第一才女的名头怎么遗落她家。
“沐小狸,你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就跟我决斗!”慕容菲菲再次强调,声嘶力吼,怒发冲冠,面目狰狞,活脱脱一只疯掉狂吠的狗。
静籁无声。
清风,花簇,美酒,君子,佳人,本是一副风花雪月,无限风流的绝世美景,因这地上突兀的一笔让人不禁唏嘘长叹。
地上地下,四目相对,两眼通红目露凶光,两眼淡然不屑一顾。
沐小狸啧啧一声,正欲开口拒绝……
“此注意甚好!”
一道清冽赞同的声音打破沉默,沐小狸不禁一颤,眯眯眼,愤怒的瞪向唯恐天下不乱的某只狡诈。
“只是光比试太单调了,不如我们就以刚才贤王提议的贴身饰物作为彩头,谁赢谁得!”说罢,轩辕澈自顾自的拿出一块玉佩,当场哗然,尤其是女子,激动得难以自抑,哆嗦的,捂住怕尖叫出声的,连几位皇子都惊诧不已。
沐小狸狐疑的侧头无声询问云逸风,见云逸风正蹙眉目有所思的盯着轩辕澈,便又侧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