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为了昨夜之事,她肯定已经计划筹谋了好些时日,否则不可能这么天衣无缝!
查来查去,牵连来牵连去,却是半点也牵连不到她的身上!
“梦梦,你好好养好身子,爷答应你,咱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的!爷以后只和梦梦生孩子,好不好!”燕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再次宣誓般低声道。
徐言梦抬眸,轻轻道:“儿女缘分自有天意,非人力所能强求!此事,只能说明那孩子跟咱们无缘,臣妾,已经接受了!”
“梦梦!爷说到做到!爷一定说到做到!”燕王抱着她,眸光凝然。
徐言梦勉强笑了笑,柔声道:“这暂且不论,往后,王爷可要待臣妾好一点、包容一点,便可以了!”
“这是什么话!”燕王心中略松,精神也一振,一时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捧到她的面前,笑道:“爷会待梦梦很好很好!梦梦想要什么,爷都给梦梦弄来!”
“真的?”徐言梦偏头看了看他,一挑眉笑道:“臣妾想要天上的月亮,王爷能不能给臣妾摘下来?”
“……”燕王一怔,顿时哭笑不得:“梦梦!”
“臣妾说着玩呢!”徐言梦“扑哧”掩口一笑,轻轻道:“王爷以后莫要信口开河,您要是做不到,臣妾会失望呢!”
“好,爷不信口开河,”燕王瞧着她宜喜宜嗔的模样,一颗心都酥酥软软的,笑道:“爷若做不到,必定也不敢瞒着梦梦,如何?”
徐言梦一笑,这也罢了!做不到的事,何必说来碍耳?叫人听来只觉得讽刺!
“臣妾还有一事,想请王爷恩准!”徐言梦又道。
燕王握着她的手忙笑道:“什么恩准不恩准,梦梦只管说便是!爷还能不应了梦梦吗!”
徐言梦如今对他的甜言蜜语是半个字也无感的,便道:“臣妾想去庄子上休养,以后,除非年节,臣妾不想再回王府,可以吗?还有,城里城外往来到底不便,王爷诸多公务缠身,若再两地奔波频繁,王爷纵是恩宠,可臣妾福薄,只怕承受不了这般福气!”
燕王的脸色变了变。
她说她承受不了这般福气,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母妃,是不会容忍的……
“既然你觉着在庄子里住着更方便,那便住着吧!只是如今天气还冷,你身子还见不得风,等过了春节再说搬去的事儿,如何?这些日子,你好好待在明春殿休养,请安也不必去了。你放心,爷做事自有分寸,不会让梦梦为难!福薄这等话,往后再不许说!爷的梦梦,福泽绵长,后福无尽,岂是福薄之人!”燕王缓缓的说道。
徐言梦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见他答应了,便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个“是”字。
瞧瞧,纵然她被人害到了这等地步,却还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甚至在这个男人面前,还得好言好语,连拒绝相见都不能!
不过,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既然这个男人对她到底算是有那么几分心意,无论是一时新鲜也罢长久也罢,是真心也罢假意也罢,她为何不趁机多讨点福利呢?
不讨白不讨不是吗?
她再小心谨慎,换来的又是什么!
一直以来,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都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
很努力的让自己对生活充满希望,对人生充满憧憬,对一切的美好怀着欣赏愉悦的心。
然而又如何?她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权势”二字,人家轻飘飘一句话,便可毫不费力的将她的一切毁得干干净净!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看不到希望,不知道明天,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要什么、明天是个什么情形!
所谓的谨慎小心,她再也不要了!他既对她有几分心,那么她便牢牢的抓住,不必去想怕犯了谁的忌讳!
她只要自己过得好、要她身边的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也过得好,再也不要她们为她而伤心落泪,这便够了!
燕王又道:“绍远纵然无心,但罪不可逃。爷已命他明日一早便启程去汝州,过二三年,或者是四五年,若他真改过自新了再回燕城,否则,就不必再回来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瞒梦梦,爷原本打算过几日便上奏朝廷请封他为世子,请封折子都已经写好了,可是刚才在福安殿,爷当着太妃和绍远的面亲手撕了那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