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为什么啊?不是听太子对她一见钟情,要娶她做太子妃吗?怎么又变成兄妹了?”
“这就是皇帝陛下的深情之处。他只想要她活得尊贵,一世无忧。知道自己不能娶她,就变着法子让老皇收她为义女。封了公主。等她及笄后,又亲自送嫁,将她嫁到东元做皇后。唉。如果有个男人这样对我,我立时死了都行。”
姑娘们叽叽喳喳着东元国皇后齐雪筠和北齐皇帝齐成峰之间的往事,羡慕得不得了。
盈袖心里一动,这些事情她还不知道呢,忙问道:“这是真的吗?没有听人过呢。”
“这些事,朝中那些老臣都知道。不然,你以为咱们皇帝陛下为何独独对这个义妹这样好?比亲妹子都要好呢!”
东元国人也都知道北齐皇帝是东元皇后的靠山。就连元宏帝都不敢对齐雪筠怎样。
齐雪筠做了那么多事,要是一般女子,不知被废被杀多少次了。
就因为有北齐皇帝给她撑腰。所以她在东元国为所欲为,尽力为北齐攫取利益,恨不得把东元国变成北齐的一个州郡……
夏暗香的眸子更加幽深,察觉到有人正在打量她。夏暗香忙低头举杯吃了一杯茶。掩饰着自己眼底的神情。
大家又了一会儿闲话,就到了及笄礼的时辰。
盈袖带着丫鬟走在最后,不紧不慢地看着前面各色人马。
来到大厅,发现连宫里都派人过来给赵二姑娘插簪,大家就觉得赵二姑娘这一次肯定是十拿九稳了。
盈袖作为观礼的来宾,一直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一边打量今天的客人,一边紧紧盯着夏暗香的一举一动。
及笄礼成后。赵家人出来让大家四下散一散,再回来坐席吃饭。
盈袖上前给赵二姑娘又专门送了一支水头绿得如秋水的镯子。才退了出来,带着丫鬟转到回廊的拐角处,看见几个姑娘也站在那里话,就走过去站了一会儿,听她们还在皇后齐雪筠的事,眼睛眨了眨,斟酌着道:“我刚从南边过来,听东元国最近发生不少事,那位皇后娘娘,听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这些姑娘好奇,“东元国真是事儿特别多。”
“听,她的长相,好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怀疑她来历不明……”盈袖也就到为止,眼角的余光瞥见夏暗香带着云筝走了过来,马上掩口不提了,将话题转到今年南面流行的衣衫缎子。
夏暗香含笑走过来,见那胖姑娘不在这边,就着力跟大家凑近乎:“各位姐姐,你们在什么呢?得这样高兴……”
“我们闲聊呢,没什么。”盈袖马上道,对别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大家一笑而散。
夏暗香发现她一来,大家居然就走了,心里很不高兴,咬了咬牙,问云筝:“云筝,你她们刚才在什么?是不是在我?”
云筝摇头:“奴婢没有听见。”
“那你去打听打听,她们刚才在什么,可别是在我坏话。”
夏暗香回到北齐,才发现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没了品级,而北齐人又把那些死去的北齐禁军算在她头上,她在北齐差不多是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世家的大门对她完全关闭了,就连赵家这种她以前不太看得上的官家,也要她多方设法,才能攀上。
怎么会这样?
夏暗香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起刚才那些人的皇后齐雪筠的往事,幽幽叹了口气。
云筝跟着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神情非常奇特,她:“姑娘,奴婢打听到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夏暗香心不在焉地问道,目光在男宾中逡巡,一看见有人看过来,她就弯起妩媚的眸子看了过去。
云筝怔怔地道:“听,听,东元国的皇后齐雪筠,有可能不是北齐的那位公主刘大姐。”
“什么?!”夏暗香猛地抬头,收回四下飘散的目光:“你听谁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奴婢就听她们闲聊的。她们不让奴婢听,奴婢找了个丫鬟,许了她银钱才打听到的,也不知道真假,只是从南面传来的,还跟什么盛家传人有关……”
“盛家传人?!”夏暗香更加惊讶,想起了那位做了她几天师父的盛郎中。在心里琢磨起来。
她想起在东元国的时候,好像确实是听皇后齐雪筠的面容出了问题,被盛家后人治愈之后。她的样子就大变了,再后来皇后齐雪筠就一直是蒙着面纱,跟自己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夏暗香一直到回家,都在琢磨这件事。
“云筝,你曾经,东元国的皇后要回来省亲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夏暗香终于想起来夏凡的行踪。
“是啊。督主就是去准备了。”云筝吹熄了灯,掀开脚踏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夏暗香盘算了一番。想了个主意,才慢慢阖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