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被人家给轰出来了,再上杆子去给人家送,这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郑文宇欣慰的看着喜妹,道:“猜对了,我就是要再给他送酒,不光是今天送,从明天起,我每天都去给他送酒。”
听他言罢,喜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围着他转了两圈,道:“你是不是有毛病了?人家都这么对咱们了,你还上杆子去给人家送酒,还是每天送?你钱多的没处使了是吧?”
谁料想,郑文宇那厮只笑不语。
喜妹说的嗓子都快哑了,见那人还是不为所动,索性也不开口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花钱儿的又不是她。
啧啧,这丫头可真是没心没肺的,人家帮着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人家当成是冤大头。
你说,天下有这种人没有?
日子不急不缓的过着,喜妹跟陈田发自买下荒地转眼也有半旬了。
在未来姐夫的周转下,自家倒是花了不到一千两的银子买到了荒地,在官府上登记造册,但是就是孝敬人家的钱儿,一遭算下来,也有差不多一二百两。
当日,在师爷将陈田发一行人送出来之际,王子涵看周围没人,快速的将二百两的银票塞进了师爷的袖子里。
俗话说的好,官商不分家,从小经商,看的多知道的多,这新来的知县虽没有上一任的贪婪,好财。
但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人家也不傻怎么会平白的给你们这么大的好处?
不过是在这等着他们罢了,好在这未来姐夫不用提点,倒是挺上道。
送他们出来时,这师爷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快挤成一脸菊花了。
事后,王子涵是打算自己将这二百两银子的缺口补上,谁料想,被陈田发知道了,死活不肯,直言必须是自家出这钱儿,不然以后再也不麻烦他做任何事云云。
没办法,王子涵只好收下这二百两的银子。
所以说,一千五百两银子,除去买荒地,还有送给人家的钱儿,自家手里只有不到四百两的活动经费了。
眼看着这牛,工具,长工的影子还没见到呢,这可得省些花了。
喜妹两手拨拉着算盘,如是想。
小三姐现在正和二姐在院子里忙的热火朝天呢,因着春天到了,赵氏嫌她家院子里光秃秃的,去别处寻了些种子,交代姐妹几个种下去。
喜荷看喜妹倚在窗户边上,手里拨拉着算盘脸上一脸忧愁,不禁好笑,道:“二姐你快看,小妹不知道又烦什么呢。”
喜梅将手里的种子扔进刨好的坑里,用手埋住,从身旁的水桶中舀出一瓢水来,浇在上面,一切无误后才擦了一把汗,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妹的性子。”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就是中午该吃个什么饭,也能让她发上好一顿愁,眼下,还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呢,咱们啊,也别管她,有什么困难了她自己会开口的。”
喜荷想想也是,遂止住了话头儿,跟喜梅商量起,前两天王家布庄送来的云锦。
嘻嘻哈哈的小女儿娇俏的笑声,跟指头的黄鹂鸟有的一拼,清脆的不像个样子。
就在喜妹继续扒拉着算盘的时候,赵氏的声音从外面远远的传来,“喜妹,外面有人找你。”
放下算盘子,喜妹无奈道:“娘,我知道了,马上出来。”
穿好趿拉着的绣花鞋,喜妹暗道,这是谁啊,不知道她心烦着吗,老是来找她真是……
虽然这样想,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减下来,急匆匆的穿门而出,风风火火的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