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宫里人说,长欢公主心地善良,平易近人,可我见到的长欢公主并不如此。将军,请你擦亮眼睛看看清楚,现在的长欢公主是您心里的长欢吗?”
陈潇不允许有人诋毁长欢,怒吼一声:“够了!”
“不!”花子凌夺过陈潇手中的刀,嗖的一声将刀拔出,“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是血!是人血!你的刀是用来杀敌保国的,不是用来杀害陈国百姓!你为了那个冒牌货杀死了自己的子民!陈潇,你醒醒!”
陈潇皱眉,狐疑道:“冒牌货?”
花子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纠正过来:“我的意思是说,公主说的话未必全对,你不应该盲从。”
“花子凌,到了阴曹地府,你若要向阎王鸣冤,记住报上我的名字,与长欢无关。”
花子凌咬牙道:“阎王若问我,我定将她的罪条条列出!”
陈潇夺回道,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残忍道:“为了让你乖乖闭嘴,我只好将你的舌头砍了。”
“没了舌头,我就写字!无论如何,我都要她付出代价!”
她这倔强的模样像足了叶长欢,陈潇动了恻隐之心。
“我可以不杀你。”
花子凌诧异看着他,陈潇道:“你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京城。”
“为什么不杀我?”
叶长欢的话,他不是惟命是从吗?陈潇转身上马,马蹄高扬,一声长嘶,他潇洒离开。
花子凌的话没有说错,叶长欢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花子凌松了口气,蹲下欲捡起地上的包袱,一根箭头上染了毒液的长箭从不远处的草丛间一射而出。
染着剧毒的箭头从她的背没入,穿透她的心脏。
花子凌忍着疼痛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草丛中的人时,她眼前晕眩,倒地昏迷。
放暗箭的人是叶长欢派来的,她根本就不信任陈潇,因此,她花重金请了杀手,不留一手,她怎能安心?
日上中空,僻静的山路没有活人走过,只能时而听到几声鸟儿啼鸣声。
日落西山,晚霞照在她的脸上,嘴唇干涩起皮,晚风吹过,带着些许灰尘。
星光点点,月光柔和,清晰可闻远山中的狼嚎声,花子凌已经在小道上昏迷了一天,身上污迹斑斑。
不远处,车轮子咕噜咕噜碾压而来,马蹄有节奏的起落。马车的样子由模糊变得清晰,马车上火云的标记很显眼。
一个火云的标记,即可知道马车主人的身份。
车夫眯着眼睛仔细砍了砍前方路上的障碍物,倒抽一口气,居然是两个人!
“庄主,前面有人昏迷在地。”
车内传来冷淡的声音:“不用管他,继续走。”
车夫扬起马鞭,马儿停也没停,经过花子凌时,焚天撩起帘子瞥了眼她,原本慵懒的视线顿时一亮。
剧毒!
焚天道:“停下。”
焚天跳下马车,走到花子凌身边,伸手把了把她的脉,失望摇头,没有脉搏,死了。
就在焚天欲走时,花子凌却伸手抓住了他,微微睁开眼,道:“焚天,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