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琪的视野中,最悲不过这抹白。
“哥。”边说边走到尉迟冽旁边,比肩而立。
“嗯。”他淡淡应了声。
陈琪不知道遗失的记忆中,尉迟冽是怎样的人,在他现有的记忆中,尉迟冽是个不爱言辞,没有笑,没有温度的人,他的眼中有抹散不去的悲痛。
兄弟俩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外面的风光,这里的视野很好,风景也很美。
“她不错。”冷不丁的,尉迟冽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她指的是谁?陈琪想了想,问道:“酒儿吗?”
“酒儿?”尉迟冽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不是酒儿吗?哥说的是谁?”
尉迟冽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道:“爹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的婚事,我今生今世是不会成亲,开枝散叶的责任就由你扛了。”
“哥,你若遇到了心仪的女子,便会有成亲的打算。”
心仪的女子。尉迟冽蹙眉,心中的疼痛生不如死,他有过心仪的女子,却不小心将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到了。
赵灵月,一个名字,一道伤。
“琪,酒儿是个不错的姑娘,莫错过了。”
尉迟冽留下个背影,渐渐离去,一离开陈琪的视线,他捂着心口靠着栏杆,步履蹒跚,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子,狼狈吞下一颗丹药。
丹药入口,心脏的疼痛被控制住。
赵灵月死后,他的心常常隐隐作痛,慢慢的,心痛越来越严重,难以入眠。于是,他研制出这种药,想靠药物的作用暂时压抑思念之痛。
心痛暂时被压抑,他的目光如毒蛇。
叶长欢,你最爱的男人忘了你,很快,他会移情别恋。
日子一点一点流逝,酒儿天天赖着陈琪,每日都说“你要试着爱上我”的话,时间一久,陈琪也就习惯了,有时会半开玩笑道:“好。”
跟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在一起,他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得活泼,有时他会考虑尉迟冽的话,酒儿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最起码,跟酒儿在一起,他不会沉闷。
而在天下第一庄,有个女子正为他的“死”,****以泪洗面。
月色正浓,静坐池边,暗自落泪,一滴一滴溅落池中,涟漪晕开而不散。
“想不开,寻短见?”
这声音,是叶长欢(紫鸳)。
快速擦干眼泪,花子凌(叶长欢)高傲站起,冷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说来就可笑了,我是天下第一庄的女主人,在这合情合理,倒是你,是否待错了地儿?”
前段时间凌弃还要跟自己成亲,怎么眨眼的功夫,叶长欢(紫鸳)成了凌弃的夫人?
“别以为你占据我的身体就可以胡言乱语,没人相信你的话。”
嘲讽笑了几声:“我可是凌弃亲自迎进门,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