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是堆的,牛不是吹的。
事实胜于雄辩。
不管王一尘的村官怎么当上的,也不管杨之银在背后怎么使绊子,也不用说王一尘的运气怎么好,事实就摆在那里。
当民兵连长,参加比赛,夺得第一名,受到县里的表彰;
当民事调解员,又获得县先进民事调解员的称号,还得到了县里领导的表扬。
王一尘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就连续两次给八石乡夺得巨大的荣誉,受到乡党委书记陈鹏的两次宴请。
王一尘成了八石乡功不可没的功臣,成了八石乡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八石乡为了表彰王一尘对乡里工作的巨大贡献,也为了鼓励王一尘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王一尘从县里一回来,乡党委就立即开会研究决定,特提拔王一尘为道子村副村长,继续兼任民事调解员和民兵连长。
晚上,乡党委书记陈鹏和乡长岳红伟一起招待了王一尘和欧阳文欣。
王一尘载誉回到村里,真是名利双收。
现在,他已经是道子村名副其实的三把手了,而且,身兼三职,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即使在整个八石乡,甚至在整个白浪县,也是首屈一指,没有第二人。
杨之银可不舒服了,他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自作聪明让王一尘当了民兵连长,又让他兼任了民事调解员,这下可好了,王一尘在村里乡里甚至在县里的人气都“噌噌噌”地往上窜,捂都捂不住,眼看着自己的位置快被他给挤去了。
在乡里来人到村里传达对王一尘的任命会上,杨之银借口自己的牙痛,婉拒了发言,他才不肯为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唱赞歌呢!
可村支书薛星峰就不同了,他看到王一尘这么快就成长起来,能够为村里和乡里干好工作争来荣誉,道子村今后可谓是后继有人了。自己眼看着就要到站了,他真的担心如果让杨之银在道子村一手遮天,那这个村的命运算是完了,非得乱套不可。如今王一尘突然崛起,才华四射,堪承大任,他当然心情愉快,异常兴奋。
在村干部任命会上,他一反平时的谨慎和低调,兴致勃勃地侃侃而谈,用好的不能再好的言词对王一尘给予了最热情的表扬。薛星峰心里清楚,从现在开始,他退下去之前,唯一的工作就是解决王一尘的入党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他退下去也就安心了。
看着薛星峰那无比兴奋的样子,和其他村干部对王一尘的赞誉,杨之银心里气得鼓鼓的,牙疼得他都想哭了。会还没有开完,他就借口“牙痛得受不了啦”的借口,骑上摩托车回家了。
其实,杨之银哪里是回家了,他骑着摩托车一股气跑到了乡里,进了乡长办公室。
岳红伟一看杨之银红涨着脸推门进了办公室,就知道他来为何事了,不过,他毕竟是一乡之长,还得装些深沉。
“是之银来啦,是不是又牙痛了?”岳红伟知道杨之银的这个毛病,一着急上火,或者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十有**就表现在牙痛上。
昨天乡党委一研究王一尘提为副村长的事,他就想到杨之银会想不通。不过,王一尘对乡里的贡献摆在那儿,还受到了县委乐于助书记的亲口表彰,他也不好在那种场合说什么。再说,在他这个乡长看来,一个村里的副村长也算不了什么,再怎么着,也大不过村长,杨之银不至于连这点心胸都没有。
没想到,这个杨之银还真的就芝麻大的心眼,还真的盛不下事,真是鼠目寸光。
“岳乡长,我想不通,乡里为啥这么看重那个臭小子?不就是上县里开了两次会嘛,这就了不起了?”
“什么,人家只是上县里开了两次表彰会那么简单吗?那你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村长了,去过几次县里开表彰会?拿过几次奖?给乡里夺过几次荣誉?”
“这……”杨之银无语了。
“你呀,就只看到眼前那么点事了,怎么就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干的工作呢?你知道吗?县委乐书记都亲口说记住他的名字了,让他今后好好干。这话傻子听了都明白,你能做到这一点吗?”岳红伟的眼睛凌厉地盯着杨之银说道,真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