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孙应就笑着继续用菜刀去拍李有秀的胳膊,“老东西,别装了,醒了就睁眼。”情急之下,孙应本来下手就不重,刚才第一次用菜刀拍人胳膊的时候,孙应就听见李有秀的呼吸节奏变了。
李有秀也不是傻也不是彪,这时候让睁眼那能睁吗?继续挤紧眼皮装晕,心里自我催眠:都不是事,睡一觉就过去了。
直到孙应手里的菜刀削断他的衣领子,削断他蓄了十几年的胡子。李有秀才一叠身的爬起来,伸腿就往对面王居士那头跑。
被徐民眼疾手快的拽了回来。
徐民喘着粗气摇头,“老头年纪不小,腿脚还挺灵便。”差点跑了。
把人推到后面,孙应拿着菜刀又问来一遍:“粮食,枪,放我们走。”
王居士看了眼被压柱子上绑起来的李有秀,继续硬着头皮说,“粮食你们可以带走,枪不行。”
孙应眼睛死死盯了对面端枪的王居士一会儿,突然笑了,然后笑声突然一止,人迅速退到李有秀身边,手一抬,一落,就把李有秀的上衣扣子砍了下来。
李有秀直接吓楞了,呆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喊了一声。
“粮食,枪,放我们走。”
王居士真想给,但他知道,一旦把枪给出去,就相当于把全岛的人命送到他手里,艰难摇头。
孙应没犹豫,手起刀落,直接在李有秀的肩膀上砍了一刀。
血顷刻染透了李有秀单薄的灰白色上衣,李有秀惨叫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站在人群里的余婆婆立马冲到人前,指着孙应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天打雷劈了你个兔崽子。”
王居士看着从李有秀肩头滚落的血,拿枪的手抖了抖,沉吟片刻还是回头大声喊着余姚,“把人拉回去。”
余姚咬着牙把人拉了回去。
孙应意外的看了王居士一眼,脸上笑着说:“人老了,心肠没软。”
王居士勾唇笑,“我这人一贯的铁石心肠,只要我自己能活,你把他砍死我都不带皱皱眉头。”
干了二十年和人打交道的勾当,王居士别的不会,逢场作戏还是会的。脸上一片冷硬,好像真的对李有秀的死活不管不顾。
看着王居士脸上的表情,孙应开始怀疑自己手里这张底牌的威力,要是真把对面那老头逼急了,不顾那傻老头的死活,来个鱼死网破,吃亏的还是自己。
沉吟半晌,就在孙应决定拿了粮食就跑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余姚。眼睛一亮,他记得昨天搬进屋的东西都是这小姑娘弄回来的。
笑笑开口,“拿来粮食就走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人得换换。”说着就转身走到李有秀身旁,看着李有秀肩膀上的口子啧啧出声,“这血出的。”扭头装模作样的扁扁嘴,“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