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人却烂泥也似往来顺怀里瘫软。
两人顺势腻了好一会儿,杨氏才寻到机会道明来意:“方才司棋找了我去,让我给你捎来几句口信,一是香菱可能露了马脚,虽然那小妮子赌咒发誓,说会帮着你们保守秘密,可也得早做提防才是。”
“二来她听香菱说,因前几日薛姨妈想让表少爷陪你吃酒,那呆霸王倒恼上你了,说是必要给你些颜色瞧瞧!”
啧~
这烦心事怎么一波接一波的?
不过香菱那边儿他倒不怎么担心。
这事和薛家又扯不上干系,况且薛家还有求于来家,但凡有些理智,就不会主动挑破此事。
至于薛蟠么……
这憨货若撒起泼来,倒真有些不好处置。
来顺下意识的捏了捏袖子里的纸团,暗暗祈祷借力袭爵的事儿,能够一帆风顺的解决。
如此一来,他也就用不着和薛大头共事了。
…………
且不提来顺如何体验,非经济学意义上的通胀与紧缩。
却说薛宝钗回到梨香院内,拿香菱做引子稍加诱导,果然从莺儿口中问出个可大可小的秘密。
之所以说是可大可小,是因为这完全取决于香菱有没有失贞。
若未还曾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消防着她再与来顺私会便可,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若香菱已然贞洁有亏,一旦被薛蟠知道了又怎肯善罢干休?
届时怕是非要闹出大乱子不可!
因事关重大,薛宝钗忙又追问:“你既未曾问出什么来,又怎知她与那来顺确有私情?”
“正因未曾问出什么,我才觉着事情大了!”莺儿苦闷道:“姑娘也是知道她的,最是直肠子没心眼的,错非是关系重大,怕早都跟我解释一百遍了!”
宝钗想起香菱素日言谈举止,也便信了六七分,本有意喊香菱进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审问几句。
可又担心挑破了这事儿,倒让香菱做出什么傻事来。
若真如此,误了卿卿性命不说,那来顺只怕也要因此恨上自家,又如何还能尽心竭力的帮着照管生意?
哥哥去铺子历练的事儿,就更是……
不对!
那来顺多半也已经知道,自家哥哥讨要香菱的事儿了,这等儿女私情,虽未必会影响到来旺夫妇。
但指着来顺在铺子里照应哥哥,却怕是痴心妄想——还是寻个什么理由,把这事儿否了吧。
沉吟半晌,宝钗捻动着团扇喃喃自语道:“她既咬死了不肯说,咱们怕是得想法子验证验证,若是……自然最好不过,若真有什么,也要早做打算才是。”
莺儿听出宝钗暗含的意思,先就羞红了脸颊、偏转了头颈。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梳妆台,她忽得眼前一亮,脱口提议道:“要不给她点个守宫砂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