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熠一直在看球赛,祁珞幽怨的坐在他旁边看故事书,这副场景怎么看就这么可怜,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向晴阳默默的进去,却还是给眼尖的祁珞发现,只见她立马丢下故事书,跑过去抱她的大腿叫妈妈。
向晴阳弯腰把她抱起,回到沙发上,缄默不语的坐下。
最终还是祁明熠打破了沉默,黑眸盯着电视机头也不回的开口,“医生怎么说?”本来想说姘头死没死,却不想自己会不忍心用犀利的语言去刺激她。
“和昨天一样,明天再去换一次药就好。”
“近期就不要画了,等手好了再说。”
“好。”
沉默再次悄然滋生,空荡的房间里飘着的只有从电视机里赢球之后现场观众的喝彩声。向晴阳依稀记得,之前祁明熠也会跟着在那里高兴的笑,现在却是绷着一张脸,黑眸死死的盯着电视机,向晴阳敢发誓,他看好的球队要是输球了,电视机绝对会遭殃。
压抑着过了一整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向晴阳早早洗过澡就睡觉。祁明熠洗好围着条浴巾出来,瞥了被子里的身影一眼,默默的穿衣佩戴,什么都弄好之后,摔门驾车而出。
向晴阳本来就不想理他,走了更好,最好是能出去找,她自己捂着微微发胀的肚子,闭上眼眸。睡到半夜,隐约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向晴阳没有在意,试图继续沉睡。
借着从窗户偷溜进来的月光,看到自己的老婆规规矩矩的躺着,带着一身香水味和酒味的祁明熠瞬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关上门,将自己洗干净,才敢爬上床。
“老婆,睡了吗?”
又要再次进入梦乡的向晴阳被他吵醒,她睁开疲惫的眼眸,默不作声,又接着闭上。这么一个小动作,却逃不过身后的祁明熠的法眼,他又凑近了些,低低的开口,“今天是小湿子生日。”
总感觉自己是在解释,祁明熠觉得没必要解释,又改口道,“本来想带你去的,可你不方便,我就让你在家休息。”祁明熠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更明显是在解释。
“……”
“我只是喝了一些酒而已,没做出轨的事,”好吧,解释就是解释,他没出息的承认了,“女人很多,所以身上有香水味,不过,我没让她们靠近我。我很清楚,自己是个有老婆的人,不能乱来。”
“嗯。”向晴阳总算是应了声,不轻不重的。
“你也要清楚,你也是个有老公的人。”
“……”
“不许和别的男人勾搭。”这个才是他最想说的。
“……”
见她这般沉默,热情的祁明熠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犹如一桶冷水泼在了身上,他咬着牙开口,“向晴阳,你别仗着我宠你就这么放肆,我要是没有那么点在乎你,你早玩完了!!”
“……”
祁明熠来回磨了磨牙,强行将向晴阳翻过来与他面对面,用力抱紧,两条长腿也跟着缠上去,仿佛这样她就永远不会跑掉。他把下巴磕在她的头顶,“睡吧,我勉强这么抱着你,谁叫我犯贱,偏偏喜欢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沐浴露的清香充斥在鼻间,格外好闻,向晴阳根本就不理会他说的话,默默习惯他的霸道。人明明紧紧抱在怀里,却仍感觉到空虚与落寞,祁明熠被折磨得整整一夜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熟悉的头顶到了天亮。
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略显憔悴,祁明熠痴痴的望着悄无声息起身的向晴阳,灼热而无奈的视线一直移到了浴室门口。门被关上,他才后知后觉的起身,跟着进去。
用过早餐,一起出门,祁明熠有意无意的都会把视线瞥到旁边的向晴阳那里去,试图捕捉些什么,却又发现她是该死的静。如果不是有呼吸,他会怀疑自己的老婆根本就是一尊雕塑。
艾妮发来了短信,大意是要向晴阳帮她请假,向晴阳收到之后就立马回复过去,听说施珄榭昨天生日,估计是鬼混去了。
总算是见她动了,祁明熠清了清嗓子,“老婆,放学之后等我,今天我带你出去吃饭。”
“家里吃方便些。”
“我带你去吃西餐。”
“祁珞在家里会寂寞。”
“把她一起带出来,她会很乐意。”
“她怕生。”
“要不等放假,我带你们到焦南市玩。”
“最近天气不是很好。”
“切。”他极为幼稚的哼哼,颇有些自讨没趣的味道,胸腔里有一股怒火拼命烧着,却又被祁明熠硬生生的压下去。
不能再打再骂她了,对她这么好都这副死样子,要是对她不好,还不跟别的男人跑了。祁明熠撇头看向车窗外,试图做个更加大度的男人。
向晴阳上完了上午的课,中午都顾不上吃饭,就匆匆跑到医院里去。到了贺祺病房门口,才稍作停留,待气息传匀,才装作淡淡的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