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令牌,”我说:“你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
“将军大人!我我我……”看着海尔特板着脸靠近自己,他几乎哭出来:“我一时之间真的说不上来啊!我们平时就只带著令牌外出的……”
“我呸!我问你答,如果你有一点答不上来,我就杀了你!”我吐他一口唾沫:“左相大人平时有些什么习惯?还有些什么爱好?有些什么朋友?这些日子都有哪些人去左相府做客了……”
不是我喜好这种侮辱人的坏习惯,我现在可是在扮演左相的朋友,所谓物以类聚,左相的武将朋友还能有什么好习惯?吐你口水,还是轻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知道……”他被吓坏了,一大串左相近日的生活细节从他嘴里奔流而出,如果是换个人换种方法,得到的情报不可能这样详细。
“看来真是自己人。”我点点头:“起来吧!”
“是是,谢谢将军大人……”他站了起来。
“你们跑到这里干么?”菲谢特说:“还好是遇到我们,你们不知道科恩?凯达今天晚些时候会从这经过吗?碰上他,你们可就完了!”
“回大人话,”他点头哈腰的说:“是左相差我们出来办事的!”
“事办完没有?”菲谢特亲切的说:“左相大人的事,我们当然要帮忙。”
“回大人话,快办完了。”这个副队长说:“才刚刚抓到,还没来得及抹掉……”
菲谢特看我一眼,我意识到这一定不是件小事,向一旁的杰克打出手势。
“那好,我看着你们做完。”菲谢特想了想,对这个副队长说:“然后我们一起去见左相大人。”
“这……”听到菲谢特这样说,副队长楞了一下。
“这什么这!叫你做你就做!”我吼他一句。
“呵……呵,是这样的,两位大人,这事是左相大人交代我们办的。”
副队长极小心的说:“大人们请先离开,我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你说什么?”我眉头一皱:“再说一次!”
在我们拖延时间的时候,杰克已经带人在树林中拖出几个大袋子,远远的向我打着手势。
“好吧!”我说着话,举起左手摸了摸下巴:“那我们就先离开!”
副队长喜出望外,连声说:“谢谢将军大人!谢谢!”
我左手一带缰绳,右手“唰”的一声抽出长剑,砍在他脖子上。
片惨叫声,五十来个侍卫包括先前那个被海尔特打的那个,全部为左相大人“尽忠”,看得和我们还不怎么熟悉的一干军官惊讶万分。
“总督阁下……”卡罗斯咽下一口唾液:“就、就这样杀了?”
我点点头没吭声,和菲谢特策马向杰克那边走去,几十个军官已在身后下马,用东西挖起坑来。
“卡罗斯,相信你也明白我们和左相的关系到了何种地步……”这种事菲谢特解释起来比较清楚:“杀戮是坏事,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你应该明白让他们回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听我说,卡罗斯,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军官……”
我敢肯定卡罗斯的头晕了,因为他不断的说:“是的,殿下!是下官考虑不周,请原谅。”
杰克正在努力解着袋子上的绳结,知道我们走近,抬起头对我们说:“长官,这里面有人,还是活的!”
我点点头,看着他解,心里对这个左相要极力除去的人非常好奇。
第一个袋子打开了,是一个中年美妇,衣着普通,泪流满面。在嘴里塞的东西被除去之后,就开始大口的呼吸空气……很显然,她现在没时间回答我的问话。
第二个袋子打开,是一个面目俊朗的少年,脸肿肿的好像挨过不少耳光的样子,身体还被绳子绑着。他拚命挣扎着向那夫人爬去,嘴里“呜”叫着,好像是在叫“母亲”。
到这个少年,中年妇人的眼睛里有了些活力,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
“解开他们。”我吩咐一个站在旁边的军官。没我的命令,没人敢在敌我不分的情况下这样做。
后一个袋子被打开,出来一个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老混蛋!
“是你!”我吃惊不已。
“院长!”菲谢特跳下马背,一把掏出“圣都皇家学院院长”嘴里的臭袜子:“院长,怎么会这样?左相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您?”
着这个说不上是我仇人,也说不上是我朋友,甚至说不上是个陌生人的老家伙,我一时竟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倒是卡罗斯看王子殿下如此礼遇这人,于是取下随身水壶先给“院长大人”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