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有她,却并不狠戾,到了这个时候不能不考虑孩子。秦秋彦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秦凉是第一胎,什么都不懂。情绪上来的时候把持不住,几次险些弄伤她,看到丝丝的血红,吓得惊喘连连,好一阵子都不敢碰她。
现在不会了,他懂得怎么样既能给她想要的快感又不至于伤害到她和孩子。
一番激烈的纠缠下来,整个浴室氤氲着朦胧水汽。
江南大半夜没睡,白天又为孙青的审判提心吊胆。前些天也不是太平日子,各种各样的事接连不停,想休息好,可想而知的难。
所以很累,攀着他。眼皮睁不开了,奄奄的说:“好累,想睡觉……”
秦秋彦抱起她回卧室。直接将空调关闭,用大毛巾将她擦干,放到被子里。
江南任由他去折腾,昏昏沉沉的感觉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是在他的嘶咬中醒过来。真的是嘶咬,他用牙齿磨砺她的肌肤,几乎是每一寸。像是一匹戾狼在膜拜垂涎以久的食物,血腥的诱惑。
江南在黑暗中红了脸,伸手下去抚着他松软的头发,轻嚷:“那里不行。”
他提身上来,暗光中眼眸明亮,声音中有浅薄的笑意,也是沙沙的,像是轻风撩起落叶,又是那个半含秋水的绚丽模样。
江南双手捧起他的脸,就听他说;“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
江南没有话说。
秦秋彦将脑袋沉下来,下巴垫到她纤细的锁骨上。
提醒她:“我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不是你一夜情的男人,你跟以前一样,一直都是我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江南只是感觉窘迫。要知道,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这些年她空窗,没有人跟她这样亲近过。即便是四年后,他们再做这样的事,也没有哪一次是两个人都在意识清明的情况下,两情相悦细腻又完整的来做这件事。
她给的机会有限,他的时间也有限,哪能跟她说这些闺房私话。有些乐趣自是不能享,所以在江南看来,有些东西已经很陌生了。他再像几年前那样,她倒觉得跟初时一样。
想到那个时候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灼着的盯着她,细长的眼眸轻眯,看她在他的动作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江南羞涩的快要疯掉了,那之前总要逼着他把床头灯都要关掉。
更别说跟他一起洗澡,这种尴尬的事……
都是后来慢慢导正过来的,接受他,渐渐知道夫妻同体,他们是一体的,没什么好羞涩。
可是,过去太久了,很多熟悉的东西陌生起来,她又不能像当时那么顺理成章了。
秦秋彦继续说:“我知道四年多时间没碰过你,有些东西让你觉得陌生起来。宝贝,还是要试着转变心态,要像以前一样。其实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你的,而你也只能是我的。我们以后自然要过夫妻的生活,所以,你不能把我当成路人甲一样的防备。我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得了?嗯?”
江南点点头,她试着回到曾经。
秦秋彦很高兴,亲了亲她的嘴巴,小孩子一样的赞扬她;“乖。”
他又总是那么邪恶,附到她的耳畔轻咬她,酥酥麻麻的快感传上来,跟过电一样,江南不觉然的打了一个颤。
听他哑着嗓音说:“你咬咬我试一试。”
江南脸上快要燃起火。
嗔了句:“我不要……”
秦秋彦就在被中拉了拉她,仍旧温温的蛊惑:“乖,就一次。出来了就让你睡觉。”
晚上闹了太长时间,早上必然要起不来床。
就连秦秋彦这种生物钟规律,鲜少睡过头的年千老妖都睡过头了。
怀里温香软玉,贪恋得不想起身。
秦凉早早洗漱好下楼,料想之外的,餐桌上空空如也。厨房里没有人,客厅也没有。
有点儿不敢相信是秦秋彦睡过头了,没给他做早餐,也实在不是秦秋彦的风格。上楼的时候,秦凉还在想,莫不是起来去跑步了?或者去了健身房,这对于秦秋彦来说倒还是极有可能的事。
敲了两下门没人响应,以为真的不在房间,推开想要确认一下。
看到一幅令他目瞪口呆的盛景,床上一对赤身男女,虽然盖着一条被子,只露一块洁白如玉的肩膀。秦凉又不傻,简单一剖析就能想象出两个人绝对是光着的。
而且他认出来了,男的是他爸爸秦秋彦,女的就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