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苁儿笑了笑。这种相处方式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不习惯。韩健与杨苁儿走到宫院里面,却见好端端的宫院居然挂了绳子在晾晒衣服,杨苁儿道:“入了冬天很冷,若是不能早些晾干。下起雪来可就不好晾了。”
韩健有些哭笑不得,这简直还是把宫里当成是东王府里各女眷的院子,自扫门前雪,若是连正宫之中都要晾晒衣服的话,哪里还有皇宫殿堂的威仪在?
“撤了,撤了!像什么样子。”韩健道。“真把这里当成是农家小院了?进了宫就遵照宫里面的意思,宫里有浣衣院,各宫的衣物无须拿出来摆设,再若是有要添置的衣物,也跟内府的人说,既然进了宫就要适应宫里面的生活。”
杨苁儿好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却是露出狡黠的笑容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说完马上让人把挂着的衣物都撤了去,外面的小宫女也进来,将衣物一并收拢,全数都送往浣衣院去再度清洗和晾晒。进了里面,韩健坐下来,却是杨苁儿让人准备好的简单的酒菜,因为杨苁儿提前知道韩健要来,所以准备的也很充分。
“都吃过家宴了,还准备这些作何?”韩健问道。
杨苁儿螓首耷拉着,略带几分悲伤的模样道:“臣妾想服侍好陛下,又怕陛下夜间饿了,便私下做主让人准备了酒菜,看来又是臣妾错了。”
说是在认错,脸上还是悲苦的模样,但也难掩她嘴角露出的笑容。韩健一笑,将杨苁儿直接搂到自己怀中,杨苁儿惊叫一声,却是在韩健腿上坐稳,埋怨道:“被别人见到……多不好?”
韩健道:“这是哪里?自家里还有那么多顾忌?曦儿睡下了?”
“嗯。奶娘们自照看着,原本是想让曦儿睡在妾身房里,刚换了地方怕他不喜欢,曦儿最怕生了。可知道相公要来,妾身也不能尽做娘的本份了,唉!”
韩健见杨苁儿那带羞而娇媚的模样,心中觉得欢喜,杨苁儿原本属于封闭自守不愿对人打开心扉,现在却是越来越有一家主母的风范,而且更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对他的眷恋也好像多了几分。韩健心想这大约是杨苁儿也感觉到几分自危,他身边的女人越多,就意味着杨苁儿能分到的疼惜就少了许多,如此连杨苁儿这样的冰女都要学会来讨好他。
“苁儿,坐下来,一同喝几杯水酒,陪我说说话。”韩健松开杨苁儿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二人也能以平常的口吻说话。
杨苁儿站起身,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先为韩健斟酒,当晚的家宴上并未准备酒水,而韩健历来也是千杯不醉,这点酒水也不会上头,但杨苁儿的酒量却很浅,她自己很清楚,她给韩健斟满一杯,而给自己则斟了不到半杯。
“相公别见怪啊,妾身怕喝多了,一会晕晕乎乎的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杨苁儿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态,说道。因为之前她也曾因为与韩健对酌而喝醉,最后却是喝的不省人事,而第二天韩健还拿她在床第之间的丑态来笑她,所以令她觉得有些羞赧。
韩健笑道:“没事,明天又没什么大事,喝醉了有何妨?来,为夫给你满上。”
说着韩健亲自拿起酒杯,给杨苁儿斟满,杨苁儿跺脚道:“相公这是诚心要妾身难堪,要是喝醉了……再有失仪态的话,相公可不许欺负妾身!”
韩健笑道:“谁要欺负你,为夫是想把苁儿你灌醉了,让你昏睡过去,正好去别的宫院。我想想是去陪欣儿好呢,还是去陪亦儿……”
韩健说着,却是被杨苁儿蹬了一脚,杨苁儿羞恼地看着韩健,嘴上却有些不依道:“既然相公如此说,那妾身可要滴酒不沾,免得相公舍妾身而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她还是很老实拿起酒杯与韩健共饮,嘴唇轻抿酒杯,一点点将酒水纳进口中。才一杯酒下肚,脸已经红扑扑的甚是娇艳可爱。
可等酒水饮完,还是拿起酒壶再为韩健斟酒,不过她自己的第二杯,却怎么也不肯斟了。
韩健笑道:“冬日饮酒驱寒,不妨多喝几杯暖暖身子,总算是搬进宫,很多事也算是大石落地,值得庆贺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