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挚的酒品一向很好。
不似有的人喝醉了就又哭又闹,她喝醉了却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话不多,如果脑筋还算清醒,偶尔也会和人聊上两句。
所以石征开车送她回家,这一路上她都表现的十分安静。
从倒视镜里看去,她闭目仰靠在后座上,不知是睡还是醒。
一直到公寓楼下,石征停好车,她都没有睁眼。
石征扭头叫了她两声,见没有回应,想必她是睡着了,一时也没有再去打扰。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并不担心她会着凉。
只见她睡颜沉静、面颊粉润,尤其是腮边好象染了一层桃花,份外娇艳。
石征盯着看了一会,伸手去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来,然后下车,关好车门。
此时已是深秋,更深露重,月华如水。
街边的行道树树影班驳,两旁灯火一路蜿蜒着伸向远方,照得这夜色深邃而无边,人在其中如同一叶扁舟浮沉于大海。
风吹过,石征竟感到了一阵凉意。
外套还在车上,他此时身上只着了一件薄t恤,香烟夹在指间,黑暗里那点猩红明明灭灭。
最后深吸了一口后,他将烟丢到脚下,碾灭,然后打开后车门,顿时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他俯身到后座,轻拍了拍友挚的面颊。
被他这样一摆弄,友挚很快就睁开了眼。
大约是还未清醒,她望了眼石征,眉头微蹙的问:“这……是哪里?”
说罢,嘟起一张嘴,唇色红艳,似乎很不满意自己被人搅扰到睡眠。
见她难得露出如此率真的表情,石征不觉失笑,将她半抱下车,一面温言安抚道:“等回家再睡。”
石征在友挚的包包里翻出门禁卡,刷开一楼大厅处的门禁。
两人乘电梯上到11层,眼看已经来到家门口,谁想却被堵在门外不得进。
原因是没有钥匙,石征翻遍她的包包也没能找到钥匙,且主人还一问三不知。
石征没法,只得先带友挚离开。
想想又没地方可去,她醉成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到酒店,石征也不放心。所以最后,他直接将车开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么来回一折腾竟把友挚给折腾吐了。
下车的时候,石征去抱她,一个措手不及就被她给吐到身上。
连带着石征差点也要吐出来。
回到家,放友挚在沙发,石征第一件事就是去脱自己身上的t恤。
衣服被吐成这样,肯定不能再穿,他脱下后顺手丢进垃圾筒,然后去浴室拧了条毛巾出来给友挚擦脸。
简单清理完,石征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扯开被子给她盖上。
期间,友挚嘟哝着说要喝水,石征便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
倒完方觉得有些烫嘴,想想不妥,石征把杯中热水泼进池子,又重新接了一杯温的,这才拿给友挚。
喂她喝完水,又给她掖好被角,整个过程友挚都迷迷糊糊,眼睛几乎就没有睁过,不过人倒是听话的很。
给她垫好枕头,没一会就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石征在她床头站了有几秒,然后去衣柜取出一套干净衣裤,之后关灯、退出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