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白了他一眼,道:“看你叫的,就像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似的。什么老爷?这家里只有少爷没有老爷。”
这话后面的没有老爷四个字加强了些语气,就是想让他老爸听到。汤臣一边说一边向厅内打量,客厅里没有人。
申穷不过四十的年纪,自从汤臣记事就在汤家,十足的男佣。因是看着汤臣长大,跟汤臣关系很好。
“老爷冲凉去了,很快就会出来。”申穷抑制不住他的喜悦,神态异常紧张和激动。
汤臣看在眼里腹诽不止:“是我老豆回来,怎么感觉像是你老爹回来似的?”
汤臣刚想找个沙发坐下,构思构思见到老爸该说什么话,忽听冲凉房的门吱呀一声,汤臣条件反射地循声望去,冲凉房里走出一人。
此人裹着一件黄色浴巾,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单看背影,汤臣有点熟悉的感觉。这人的长头发跟某些**艺术家很像,有个性。
待此人潇洒地将蓬乱的长发甩到脑后,终于转过了身子。
汤臣的眼睛一下子凸了出来,失声叫道:“苦逼僧!”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汤臣撞车的那个苦行僧。
申穷惊喜交集地道:“你们认识?”
申穷完全忘了他这是多么**的一个问题。既然他们是父子,能不认识吗?偏偏在这里,没有人觉得不妥。
汤臣一下子跳的老高,失控地叫道:“他不是我老爸!我没有这样的老爸!申叔,快打电话报警,他是疯子。”
先是苦逼僧,眨眼间又成了疯子,这让申穷一时消化不了。眼见汤臣反应这么大,他没有反应过来。
苦行僧望着天花板似是在想什么问题,一只手又开始习惯地捋起了胡子。
苦行僧无动于衷的表情,几乎要让汤臣暴走了。
汤臣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抓狂地叫道:“电话呢?电话在哪里?我要报警,报警!”
一边说,一边掏兜找手机。
印象中父亲与施瓦辛格一样高大威猛,眼前的流浪苦逼怎会是他的父亲,想象与现实落差之大怎能不让他抓狂?
天哪,关键时刻手机也不见了。
又是那次事故!
又是这个苦逼!
汤臣正急的满头大汗,突听啪地一声响,似是惊雷般的响指声骤然响起。
汤臣一下子就愣住了。
“有了。”伴随着苦行僧的一声欢叫,接着就是“嘭”地一声巨响。
头顶的天花灯炸裂开来,地上惊起一滩玻璃屑。
汤臣眼睁睁看着天花灯炸裂,嘴巴一下子张的老大。
与此同时,某处的监控室里,所有监控器一片黑屏,接着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