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正待开口,另一年长御医就是看蠢货一般看那年轻的:“两位太子又非寻常百姓,怎么可能插手对方的私房钱。”
“可张御医刚刚还说,私房钱问题和富有程度无关,越是富有,反而越容易出问题。”
“那是普通富户,能和殿下相提并论么。殿下身份尊贵,乃咱们大隋的战神,何等勇猛威武,岂能没有自己的私房钱。两位殿下平起平坐,那江国太子殿下就算再霸道,也不能将手伸的这般长吧。”
隋衡不得不清清嗓子:“自然不会。”
“孤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太子,若连点自己的私房钱都没有,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再说,他性子好,素来通情达理,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
“是啊是啊。”
太医们纷纷附和,表示认同。
隋衡满意放下茶碗,“行了,孤还有事,就不与你们说了,改日再聊。”
————
“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府,江蕴一袭广袖,坐在案后,不是很理解地望着案上金灿灿堆成小山形状的一堆儿金子。
隋衡坐在对面,尽量维持着淡定表情,淡定语气:“你昨夜不是问孤要那几锭金子么,这不,一下朝,孤就立刻找出来了,还给你添了一匣子。”
“说来也是个意外,孤昨日沐浴时,不小心落在了浴房里。”
江蕴信手拿起一小锭,把玩片刻,依旧很困惑:“就因为这个,你就弄了这么些金子过来?”
“当然不止。”
隋衡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郑重放到小金山旁边。
江蕴看了眼:“这又是什么?”
“孤私库的钥匙。”
“私库?”
“没错。按理,早应该交给你打理的,这不是一直忙着垦荒令的事,就给忘了。幸好那几锭金子,让孤想起来了。”
江蕴疑是听错:“你要把你私库钥匙给我?”
“是啊。孤这些年南征北战,得到不少稀罕宝贝,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也能值上几座城了,全部都存在私库里,改日孤带你一道挑挑,看有没有能入你眼的。”
“当然,你放心,孤绝对没有烧杀抢掠平民,这些东西,全是从王宫和那些达官显贵的府邸里搜出来的。”
江蕴打量怪物一般打量着对面家伙。
隋衡:“你这是什么眼神?孤脸上难道有东西?”
江蕴摇头。
忽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隋衡心里咯噔一下。
问:“为何这么说?”
江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隋衡面不改色道:“瞧你说的,不是我吹牛,这隋都城里的达官显贵,哪个能像我隋霁初这般,如此利索的把所有私房钱都交出来。我这般做,也是为了让你安心。”
“安什么心?”
“咳,没什么。总之,我已经想好,以后这太子府,就全部交给你打理了。府上所有进出款项,也全部由你说了算。”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也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