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万还得扣去驻扎在尉氏县,雍丘,陈留、咸平要地的步军和骑兵,又少了近万兵力。
京城能剩下的兵力,步、骑、水,三军全加一块儿也只有四万左右。
这么点兵力如何能把比历史上的汴梁城扩大了近一倍的京城守卫得过来?
就算弃守新建的雄伟坚固外城,退守里面并没拆除的老城墙,四万兵力也远远不够。
朝廷最恐惧的是一直没任何动静的梁山。
如今的梁山泊之主赵岳,朝廷尽管无法探测他手下到底有了多少兵力,但只随便估量,怎么也得有个几万人。
这几万还是强悍的沧赵嫡系实力与朝廷连续“送”的最精锐堪用中央军的结合。
梁山势力,如今是骑、步、水,三军齐全,并且都强悍可怕。这要是趁着京城空虚突袭打来。。。。。。。尼娘唉,这太可怕了。怎么挡?根本就挡不住啊。
留守京城水道的几千水军首先就极可能不是梁山水军的对手,封锁不住进京水道。赵岳能领着梁山军水路并进,陆地是骑兵,船上是步兵,都一样能轻松飞快地杀到京城来。。。。。。更可怕的是沧赵家族的仁德和余威至今还强烈影响着天下人心,蛊惑了京城守军从京城内部反了可怎么办?
可悲的是,想利用京城的百姓青壮帮着加强城防,人手倒是不缺,京城如今还有几十万百姓人口在呢,可是,这股力量能用吗?朝廷敢用在城防上吗?
海盗大敲诈,当初可把京城祸害惨了,对京城百姓而言就是朝廷把他们害得太惨了。
百姓嘴上骂骂海盗而已,骂得再凶再恶毒也不会真怪海盗,敌人嘛,对宋国怎么做都是必然的应该的。换作是自己,只怕会干得比海盗更贪婪更凶残更过分。。。。。百姓只会恨自己的国家恨本国的当权者。。。。。。心里都憋着强烈的怨气呢。
而且灾后到如今,无论是曾经的京城富豪还是平民基本都生活得艰难很不如意,艰辛干活糊口混日子而已。朝廷无力关照脚下的百姓,当初为了迅速稳定京城还用兵用法用威凶残整治震慑了百姓,比如大冬天的强迫干活遭罪换点粮食吃。。。。。这进一步增强了京城百姓对朝廷的怨恨。
如今近两年过去了,京城人表面又恢复了正常,说说笑笑的,似乎对国家对朝廷对皇帝并无怨恨,实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遗忘了呢。怨恨甚至仇视的情结隐藏在人心里。
京城人习惯了安宁繁华,自动变得轻浮懦弱,是全国最怕死的地区。懦弱的人遭难总是不敢怪敌人而怪自己人,越是懦弱的人就越是只知也只敢怪自己人,也就是怪朝廷全是坏蛋废物。。。。。。若是用于守城,怕是会主动趁机开城放梁山军杀进来为他们自己狠狠报复照旧过好日子的当官的。
更可悲的是,京城极需要兵力增强防御,却不能从其它地方抽调兵力来增援。
边军,不用说了,根本调不得。
其它地方军,包括四壁以及河南要地驻扎的禁军,也不能抽调。
得监控震慑当地民众不敢也闹抗税起义啊。或是得镇压当地起义。。。。。到处都捉襟见肘,地方兵力用于对付本地都不够用,哪能抽去防京城。一抽,怕是立马就窜出无数枭雄乱贼,进一步加剧起义风潮,导致形成反朝廷的大气候,到了那地步怕是人心思变皆叛,就彻底不可收拾了。
蔡京、童贯等老贼不是没策略对付起义风潮。尤其是童贯,知兵,岂会没招对付区区乱民。
他们正是害怕担上献策后的可怕责任才不敢说话的,坐那装沉稳与积极周全思索对策样。
这些腐败惯了的官僚,遇事总是先谋保身,然后才考虑为国,是决不肯为国不惜己身的。
另外,镇压起义,这里面暗藏的不确定不可测因素也确实太多。
就比如江南那,到底用多少兵,用什么样的兵去是合适的能完成任务,这太难判断了。
江南那表面很稳定,这两年来的赋税交纳也算正常,实际情况却极复杂难掌握。
那的水寇就首先是个难以解决的大难题。
谁也不知道南方到底有多少水贼,不清楚这些水贼都是什么样的势力跟脚。朝廷养着两三万的中央水军禁军,下了大力气屡次去征剿,水战良将尽出,却至今也没多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