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即使还有什么疑惑,却不再相问。
皇后连连受挫,先是太子被贬,如今又是左右手言子平被夺权,她真的是有怒都没有地方发,恨不得将雨含烟碎尸万段才算是痛快。
原本她想借用她的寿辰好好的惩罚雨含烟一番的,可是,慕容城在她寿辰的前三天就跟皇上告假了,说什么王妃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就不进宫了,让她一肚子的火气。
言子平自从被赶出诺家之后,在外面随便安了一个宅子,皇后给了不少接济的银子,才算是勉强度日,府中的妾室还有儿女们,早就怨言不已了。
以前在诺府,她们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现在粗茶淡饭不说,没有丫鬟伺候就算了,住的地方下了几倍,言子平的权又被削减了,空有一个将军的名号,她们出门都是遭人指指点点,处处受侮辱。
诺含雪早在前段时间就被嫁给远方的一个将军当正妻了,以前是借用诺家的大族嫁出去的,如今虽然富贵,却远水救不了近火,让言子平生气不已。
成日中,言子平只能喝酒度日,他不能让皇后觉得他是一个废人,必须要振作起来,就像当年一样,只要有权利,就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言子平也顾不上面子了,当即便背上荆条,打算来一个负荆请罪,这些年,他还是了解诺清韵的,只有得了她的怜悯,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当下便光背脊,背上荆条出门了,可是,为了避人耳目,他特意从诺家的后门悄悄进入,可是,还没有见到人,就被雨含烟安排在诺家的人赶了出来。
如今的诺夫人诚信礼佛,心中清明不少,已经看透不少事情,对这些已然是不闻不问。
雨含烟难得出来混混,看见一个猥琐的背影从诺家后门赶出来,定睛一看,果然是言子平,冷笑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大人吗,这唱的是哪出啊,负荆请罪吗?”
“孽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也不是诺家人,你只是一个野种,没人要的野种。”几天不见言子平,他已经憔悴不少,刚才瞪着眼睛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市井无赖。
雨含烟无所谓的笑笑:“正是我这个没人要的野种,深得母亲的喜爱,我如今进诺府,轻而易举,你恐怕就不是了吧,正是我这个孽障,成了景王的王妃,而你,只是一个被遗弃的棋子,呵呵。。。。。。”
“我不是棋子,老子的儿子就是未来的。。。。。。”言子平说这些的时候,意识自己说错话了,扭头就走,也不纠缠。
雨含烟冷笑,还儿子呢,那些个儿子,除了清儿以外,谁不是只会遛鸟调戏良家妇女的。
路遇北堂公子的时候,却发现他憔悴了不少,连忙拉住:“北堂公子,你躲什么啊,不想看见我吗?”
一看见她就躲,难不成她是鬼吗?北堂尴尬的笑笑:“王妃,今天王爷没有陪你吗?”市井上流传,景王如今独宠王妃,还帮王妃的母亲赶走了下贱的父亲。
雨含烟找了一个茶楼,坐下跟北堂聊了许久,才发现这个家伙意志消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不由得觉得愧疚不已,马上开导。
正当雨含烟回去的时候,在巷子里面突然有千万只箭朝四面八方射来,北北惊慌失措,挡在雨含烟的身前,不断的舞动袖子。
“我去,遭人埋伏了,北北,你挡住箭,我吹笛子。”雨含烟当下决定,将笛子拿出来,一阵婉约之后,便是刺耳的音波,让放箭的人心慌意乱,全身刺痛。
北北破车而出,用手中的钢针,朝四处射去,吼道:“谁指使你们的?”
为首的一个人吼道:“撤。”
一个翻身,那些个黑衣人连影子都没有了,雨含烟从马车里面出来,看看地上成为刺猬的马,带着笑:“北北,走回去吧,有人沉不住气了,这几天看守住王府还有诺府,实在不行将母亲接过来住几天。”
“是,主子放心,如今京城的市井中,全部都是我们的人了,上次培养的那些女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北北道,声音激动不已,刚才若不是因为主子的音攻,这会儿便刺猬的就是她们了。
刚回到王府,慕容城连忙迎上来:“你没事吧,刚才的事情在京已经说了。”
“我没事,你呢?”雨含烟刚进门便听见下人说慕容城回来的路上也遭到了袭击。
“没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大胆,这还是在京城呢。”慕容城握住雨含烟的手坐下。
夏在京脸色冷凝,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愤怒,“这样的事情,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够做出来,一定是她,我们斩断了她的左右手,她不会轻易放过的。”
“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如果被有心人听见了,反而说我们污蔑。”慕容城抬头,冷冷的道,可恨那些人不是逃跑就是自尽,真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相信下手的人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辰,我先去准备晚膳,你一会儿亲自去接遥儿还有清儿回来。”雨含烟起身,心里面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