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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本来只是小手术的他现在必须进行眼角膜移植的手术,但由于眼角膜供体严重匮乏,一时间医院也找不到适合的眼角膜捐献者。因为即使有病患去世,他们的家属也很难接受自己的亲人被摘除身体的一部分。完整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完整的离开这个世界时每个去世病患家属的心愿,要他们捐出家人的一部分是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情。”所以,现在只能等了……“在医生无奈的宣告之后希莫然坐在病床上沉默了。陪同擎苍一起到医院的黑曜和千偌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在得知希莫然还活着这个令人高兴的消息不久又知道了这么残酷的事情。他们可以等,可是要等多长时间?这个等字实在是太漫长,也太痛苦了。”医院,移植眼角膜不需要血型配对是吧?“擎苍突然问,只是他这么一问黑曜他们马上紧张起来,几乎可以猜到擎苍下面要说什么了。”是的。“医生回答。
果然,擎苍激动的抓住医生的肩膀:”那么就用我的吧,只摘除一个也不会瞎掉,把我的眼角膜给他。擎苍,你疯了?“黑曜脸色苍白的大叫。”这个……“医生面露难色。”我不要。“希莫然拒绝的声音冷漠的响起。
着急的擎苍松开医生几步走到他面前坐在床边担心的问:”莫然,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要?如果要牺牲你的一只眼睛换回我的光明,我宁愿瞎掉的是我自己。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是摘除一个眼角膜的话是不会瞎掉的啊,我还有一只眼睛。“仿佛是要让希莫然明白似的擎苍极力劝说。
只是没有想到希莫然的情绪一下子激动,抓着擎苍的领子怒吼:”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到底有多粗神经,还问我为什么不要……我怎么可能让喜欢的人摘除眼角膜只为让我看见东西?如果是这样那我不想看见东西了,只是看不见东西而已又不会死。“在希莫然疯狂嘶喊出最后一句话的同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温暖让希莫然狰狞的表情顿时缓下眼角抽搐,他听见擎苍痛苦的说:”可是我也舍不得见到你在看不见我的时候露出落寞的表情。“擎苍的掌心滴落温热,希莫然手覆在擎苍的手背上:”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能在你身边更重要的事情了。带我回家吧擎苍,我不想在这里。“希莫然的声音比他表露出来的更加脆弱,这一刻擎苍才知道,就算他有再多的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给医院留了联系方式擎苍带希莫然回家,为了不让希莫然感觉寂寞擎苍在公司不忙的时候就会提前下班赶回家中尽量多抽出时间陪他。希莫然表面上很快乐,比起以前他们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也温顺了不少,不再对他的事情漠不关心,偶尔也会在他们欢爱后躺在床上问起擎苍在公司的事情。然后两个人一起睡去,一起醒来。因为一时找不到眼角膜还担心希莫然心情不好的擎苍渐渐放心下去,但是有一次擎苍在上班的路上现忘记拿文件折返回去的时候再房间门口听到了希莫然的叹息。
他的叹息拨动了擎苍的心弦。擎苍掉头就走,他没有勇气进去,更准确点说他是无颜进去。
不过上天还是仁慈的,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在他们遇到这么多磨难分分合合后重逢在一起后终于不想再折腾这对恋人了。
一个月后,擎苍接到医院的电话,他们找到了眼角膜捐献者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擎苍高兴的连夜赶到医院,医院尽快的安排了手术时间。手术当天擎苍在手术单上签了字,然后目送希莫然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手术进行中擎苍忐忑不安的在外面等候着。好几次他都紧张的想去能抽烟的地方抽支烟让自己冷静一点,可是又怕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希莫然有什么意外自己不能在他的身边。几个小时的时间擎苍的心就像是在煎锅上一样备受煎熬。
突然红灯灭了,擎苍触电一样的从位置上弹跳起来。手术室的门很快打开,希莫然被推了出来。擎苍一个箭步冲上去,眼下希莫然的眼睛上缠着一圈纱布,他用着颤抖几乎不成调的声音问医生:”怎……怎么样?他……“见他紧张成这个样子医生忍不住笑道:”手术很成功。“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声谢谢擎苍又紧张的问道:”那为什么他不和我说话?“在一旁的护士扑哧一声笑出来,看这个男人衣着讲究怎么一开口就这么的幼稚所以不禁插嘴道:”因为他打了麻醉,还没有醒来哦。呵……是么。原来是这样……是这样……“让医生和护士意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面容纠结的皱在一起,眼眶湿润颤抖的的抓住躺在担架车上的病人的手俯身一边亲吻一边喃喃自语:”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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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擎苍守在希莫然的身边,分开后的重逢擎苍变得更加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活着的时间也不过是弹指即过,所以擎苍想接下来的下半辈子能和心爱的人开开心心的度过。
麻醉药效消去,希莫然很快醒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擎苍?我在这儿。“擎苍马上回应他并且抓着他的手示意希莫然自己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一开口自己就能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不管生什么情况,只要希莫然叫他的名字,擎苍将会不顾一切的冲破阻碍抓住他的手回应他告诉他:不用怕,一切都有他在。”我昏迷了多久?快四十分钟吧。“擎苍看了一眼时间。”哦。“希莫然摸了摸眼睛蒙着的纱布还没等他问,擎苍就激动的告诉他:”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拆线后你就能看见了。太好了。“希莫然的内心同样很激动,想到不久后就能看见擎苍之后竟然开始紧张。原来失去的在好不容易回来的时候会是这种激动澎湃的心情。
希莫然眼睛的事情也解决了,擎苍再也没有了烦心事,在等待希莫然拆线的日子里他也过的十分开心,每天都充满了期待。上班,下班,然后去医院陪伴爱人,擎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生活是这么充实。
怕希莫然在医院里无聊,擎苍就逼着黑曜把千偌交出来让他去医院陪希莫然。百般不情愿之后黑曜还是无奈的答应了。
这天千偌在床边给希莫然削水果皮,病房门打开从外面探进来一颗脑袋然后听到松口气的自言自语:”是这里没错。“这个声音是--”乔?“希莫然大叫。
千偌也认出来了他,三年前他跟着擎苍的哥哥一起出现过医院,虽然只有几次碰面,不过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手术很成功?恭喜了。“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乔走进去插在床头空着的花瓶里,希莫然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我重要的小然然做手术了,我当然要来看一看啊。“千偌搬来一把椅子,乔说了声谢谢也不再客气在希莫然的身边坐下。希莫然对乔称呼自己小然然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只不过因为他刚才的话使希莫然嗤笑出声。
乔不由得想,这勾起嘴角冷笑的样子还真是没变过。”我重要吗?我记得某人在把我骗回来后说第二天会来看我,结果一下子消失了呢。“嘲讽带刺的话像冷箭似的嗖嗖射向乔的后背。
这张嘴吐起槽来一点都不含糊,乔干笑两声搓着自己凉的手:”那不是因为擎苍照顾你了么。对,你不说这个我倒还没有想起。“希莫然装作想起什么的惊呼出声,乔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上。”你把我的住址给擎苍了?你明知道我当时还生气不想见他。你们两个不是和好了么。我们和好是我们的事。“希莫然冷冷的一句回击把乔噎的脸红脖子粗的大吼:”那应该怪你男人吧?是他威胁我的好不好。“这两人搞什么,难道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一个威胁他要他交出希莫然的地址,为了成全他们把地址交出去了吧这又反回来被冷嘲热讽,自己招谁惹谁了?”威胁?擎苍吗?不是他还能有谁?你的事本来就是瞒着擎炎的,如果被擎炎知道了我骗了他那不有我的好果子吃啊?我一定会被他扫成马蜂窝的。“说着乔就浑身一哆嗦。”你说的太夸张了吧?擎苍的哥哥看上去很温和的样子啊。那得看是在什么事上。你打伤的人是谁?那可是他的亲弟弟,他不恨你入骨难道还要他这个做哥哥的笑着对你说,打的好,是我弟弟该死?……“说话太快太急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过他现希莫然竟然不出声反驳了,以为自己终于扳回面子洋洋得意的乔没有高兴太久就听见希莫然幽幽的说道:”你是白痴吗……什么?你说我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擎苍和擎炎是什么关系,我和擎苍是什么关系,他们兄弟就算一个在日本一个在中国但是能不见面吗?我不能躲着一辈子不见他的,所以擎炎尽早都会现我还活着,也会现你骗了他
几分钟后下班到医院看恋人的擎苍听到希莫然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
“千偌,把这个僵住的石头清理出去。”
等了一星期的时间终于盼来了希莫然拆线的日子,病房里擎苍,乔,黑曜和千偌都在,再加上几句医生原本够宽敞的病房此时也显得拥挤,气氛也随着紧张令人呼吸困难。
擎苍站着背靠着墙壁一只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沉默表面看上去很平静,没人知道口袋里的那只手已经湿湿的出了一层汗,后背也紧绷的肌肉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