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却觉得,
这称呼非但不会令人感到羞愧,
反而挺自豪。
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替米粒清洗完毕,
厉勋爵重新钻回被窝。
米粒大约在睡梦中感受到舒适,
皱着的小脸渐渐舒展开,
轻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跟只寻求温暖的小仓鼠般,
主动钻进他怀里,
双手还异常自觉地环抱住他的腰,
仿佛害怕她在睡梦中搞丢他似的。
这样的珍惜和依赖,
霎时令厉勋爵热泪盈眶,
因为在记忆深处,
他从未被人需要过,
更不可能被人依赖,
或许是他出生的时机不对,
又或许是他从小就太过于懂事,
始终承担着辅佐父母,抚养和保护弟弟们的义务,
久而久之,
大家都习惯了他的付出,
他自己也习惯了,
因此,
他变得像空气、阳光和水一样,
哪怕人人都离不开,
却没有人在乎,
就连曾经的晴天,
似乎也不依赖他。
唯有此时此刻,
小米粒让他那样清晰地感受到,
自己也会被人如此强烈的需要,如此深情地被人依赖。
这种感觉对于厉勋爵来说,
其实很陌生,
有点让他手忙脚乱,
还令他说不出的紧张,
但却让他体会到一种,
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满足和愉悦,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