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压了压情绪,他沉声开口。
“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薄霜,你是秦慕,不要随便在外面勾三搭四!也别怪本王专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本王逼着你做秦慕,是你自己设局入局,主动承了这身份。从你诈死,设计被晋风在义庄找到那一刻,你就失去了很多自由。”
薄霜梗着脖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以,这是承认了他是故意摔的,而不是什么被膈到了吧?
“王爷不必跟我强调这些,这些我都很清楚!但在步生莲画坊,我只是双帛,我不是王爷的秦慕姑娘,我没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薄霜口气灼灼,也目光灼灼,看向桑无渊。
桑无渊一时哑了口。
两人又都不说话了。
晋风拿着两人的衣物和鞋袜,敲门进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两人一床一矮榻,互相扭着头、互不理睬的别扭画面。
也不敢多做逗留,他放下衣物就退了出去。
薄霜下床拿了衣服和鞋袜。
也不好叫某个讨厌的人出去,她也没别的地方换,就干脆将中衣和外衣直接穿在了身上这套衣服上面。
见她穿戴整齐,作势就往门口走,桑无渊出声:“去哪里?”
“回去。”薄霜头也没回。
“回哪里去,薄府,还是四王府?”
薄霜瞬时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
停脚默了一瞬:“四王府。”
桑无渊看着她,也沉默了片刻,掀被起身:“本王让人送你。”
她没做声。
那么远,她的膝盖又疼,她可不会说出不用,自己走回去那种话。
任何时候,她都不会自虐。
晋风端着早膳进房的时候,就只看到桑无渊一人,站在地图前,在研究一日后的进军地形。
“王爷,用早膳了。”
晋风将托盘里的吃食端出来摆在桌上:“秦姑娘呢?”
“回府了。”桑无渊转身过来,走到桌边,撩袍坐下。
晋风这时才看到他的嘴唇破了,还不止一处,昨夜光线太暗了,他没发现。
第一反应是,蝶舞姑娘也太凶猛了,这得多激烈啊。
可他陡然又想起来,不对呀,昨夜这个男人出门吩咐他找人送蝶舞走的时候,唇还是好好的呀。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门口屋檐上方正好有个灯笼,视线清明,他看得清楚。
所以,这嘴唇是
既然不是那什么的时候弄破的,他也就敢问了。
“王爷的唇怎么伤了?需不需要属下去军医处拿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