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阳北部尉府衙,就坐落在铜驼街上。
曹朋正在花厅中翻看案犊,试图从其中寻找线索。在他面前,有一张麻纸,上面用炭笔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还钩钩画画的,看上去颇有些凌乱。听闻陈群来访,曹朋连忙把他迎进来。
“大兄,你怎么来了?”
陈群笑道:“今日风和日丽,也正是菊花绽放之时。
我听说,北邓山下有一个好去处,也是赏菊的最佳场所。闲来无事,索性来请贤弟一同前往。
北邓山,赏菊?
曹朋一怔,脱口道:“大兄说的,可是那菊花庵?”
“咦,贤弟也知道?”
曹朋点点头,“上次经过锥阳时,曾与那菊花庵庵主有过一面之缘。”
“哦?”
陈群精神一振,呼的坐直了身子,“菊花庵住菊花仙……嘿嘿,我来睢阳时,便听人传唱,说那菊花仙人颇有姿色,而且非常动人。更有不知名者为她赋诗,诗中对她可是极为夸赞。
其诗平和,用词也不甚华美,却蕴意深刻。
我爱其诗词蕴意,故用心记下:菊花坞里菊花庵,菊花庵住菊花仙。菊花仙人种菊枝,又献菊花当酒钱……”
陈群背诵着那首《菊花庵歌》,忽然发现,曹朋友情显得有些诡异。
他停下来,看着曹朋,半晌不语。
“好吧,这首诗正出自手我。”
曹朋忍不住,笑了。
这首诗,原本是他恶搞所为,不成想竟被人传唱。
只希望伯虎兄将来不要责备自己,再设法写出一首更好的诗词把。
陈群手指曹朋,大笑道:“我就说,这首诗的用词,颇让我感到熟悉。我所认识的人里面,似乎唯有你好以这等平和词句,暗藏蕴意……对了,那菊花仙果真美艳?你们是不是……”
“没有!”
曹朋立刻矢口否认。
“那咱们走吧。”
“现在就去?”
“怎么,难不成还要通知一下那位菊花仙人吗?”
看起来,陈群已经认定了,曹朋和那位菊花庵庵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想想也是,如果没有关联,曹朋又怎可能为一比丘赋诗?关键是,那比丘在维阳颇有艳名,而曹朋年少风流,又有才华,所以他二人即便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估计,不只是陈群这么想。
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吧……
曹朋觉得,自己有必要写封信给黄月英,把情况与黄月英解释一下,否则很容易闹出误会。
说实话,曹朋不是太想去菊花庵。
一方面是因为他想翻阅案犊……查找线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比丘尼媚态撩人,美艳不可方物。特别是岳关那种撩人风情,令曹朋印象深刻。自己也不是柳下惠,万……岂不是对不起月英?
可陈群既然开口了,曹朋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