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个人。
其实我是对邢鹰感到同情的,虽然并没什么用,然而,就是他那种干干净净的气质使我莫名想帮他,就算那种干净的感觉是装的,我也甘之如饴,没办法,我装不出来。
忽然,场子里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有人砸了酒瓶。
我赶忙跑过去,一看,是皇子巷那里的刀哥和尖子胡同的彪哥为了抢一个姑娘对上了。
是我手下一个叫做小琴的姑娘,那姑娘长的只能算清秀,但胸前那一对却能让男人轻易忘了她的长相。
一般像这种情况,应该把那小琴带走,在选两个姑娘安抚一下他们。我用眼神示意场子里最漂亮的两个姑娘,让她们赶紧去救场。
那两个姑娘,一个是混场子的老手,麻溜的就缠上了刀哥的胳膊,顺便将那张嘴也送了上去。而另一个是个才干不到两个月的新手,扭捏了半天不肯去,还是这的少爷阿文把她拽过去才作罢的。
再由我给两位爷陪个不是,顺便把后台端出来,大家也就就此作罢,握手言和。
本来到这就皆大欢喜,该干嘛干嘛去了。谁知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声音插了进来,破坏了良好的气氛。
“呦!两位,就这么被几个小娘们糊弄了,果然只能一辈子窝在那个破烂的小巷子里。”声音中带着嘲讽和骄傲,一副挑事的语气。
我一怒,谁啊!这么不识相。
扭头一看,是麻花巷子的麻四哥。
不,现在应该叫麻四爷。
这道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事拥有三个场子以下的,叫哥,拥有三个场子以上个,叫爷。
别看只有三个场子,但在这鱼龙混杂的城市,能被叫上一身爷的,不超两双手。
我一惊,赶忙对阿文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找妈妈桑,而我则在这笑着打圆场。
“呦!这不是麻四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现在您啊可是这里的大人物。”我讨好的像他说道。
估计是那声麻四爷叫的他舒坦了,他便没在出什么幺蛾子,反而顺着我的话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坐下的时候顺便楼了两姑娘。
我看见旁边的彪哥和刀哥都对麻四爷心有不满,但是最后都压下了心气,一人端着一杯酒去讨好麻四爷去了。
我见没了什么事,便示意在场的姑娘们都带着各自的客人回去,整个场子才算安静下来。
我返回吧台时,便见着邢鹰还在悠闲地喝着酒,是刚刚递给我的那杯红酒,他到先喝上了,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喝光了剩余的红酒。
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我,而我则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又躺回我吧台后的摇椅里。
“呦!你说你咋这里清闲啊!”他随意朝我说道。
我估计他是嫌这会太尴尬,想找个话题聊聊,所以便没理他。
见我没理他,他显得更加尴尬了。
夜色也在渐渐消退,等到场子都快要散了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的再次开口说道:“那个什么麻四哥是不是因为巴结上了四哥这条路子,才有哥变成爷的啊?”
我随口说了声是,心想,不愧是上头要培养的,连四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