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世间人无疾,何惜架上药生尘!
厂公的好意,李某心领了,还是请回吧!”
碰了一鼻子灰,王立郁闷至极!
这个李仙居,世代从医,一家六口都在“济仁堂”坐诊抓药!
据说是成都城里医技最高的大夫,能让无数的百姓慕名而来,满意而归!
据锦衣卫顺来的收支账表来看,他们一家的收入,每月不过二两银子!
他们一家六口,如果成为西厂的“指定大夫”,每月就有六十两的收入!
如此优厚的待遇,竟然遭到拒绝!
王立实在想不通!
李仙居这架势,估计是不想跟西厂有任何瓜葛!
自视清高!
我呸!
不过,这样的大夫,我喜欢!
“李大夫,你的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吧!
如今的成都城里,想娶到称心如意的姑娘,那可不容易哦!”
王立再劝,李仙居仍是淡然一笑。
捧着《本草纲目》细细查看,几乎视王立如无物!
王立自然不肯放弃,继续问道:“李大夫!如果你儿子娶不到妻室,你就不担心绝后?
不担心一身的医术,无人可传?
再看看你的长女和两个幼女,还穿着粗布麻料!
他们走在大街上,不会遭人白眼?
你就真的忍心?”
“厂公,你不会明白,无需多言!
五年前,四川巡抚张论大人,两次举荐李某到京师做太医!
五百两的月俸,李某都一口拒绝了!
你认为,李某看得上你的月俸十两?”
靠!
这家伙,果然是又臭又硬,迂腐至极!
李仙居表达出送客之意,王立仍旧魏然不动,赶紧转移了话题。
“李大夫高风亮节,本厂公佩服之至!
不过,本厂公想问一问:既然李大夫心系百姓,你只守着济仁堂,又能救治多少的百姓?
如果遇到无钱诊病的百姓,你的济仁堂,又能送出多少副药材?”
这话一出,李仙居身体微颤,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神色泰然。
见他有所触动,王立继续劝道:“李大夫,你一身的绝世医术,不应该局限于小小的济仁堂!
医者仁心,不为名利,精神固然可嘉!
但,身为医者,就该安于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