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遗骸被保皇党送到了鸢尾花街,与此时,已经死去一年的路易十六的遗骸,一同安葬在此。
可不知怎么回事。
他们死去了,却没完全死去。
类似于灵魂的执念,从他们的遗骸中诞生,并且和其他死于大革新的法兰西贵族们一同,重新生活在了鸢尾花街。
“也就是说,鸢尾花街其实是个大坟墓,而不是什么庇护所?”
“每晚如果不睡觉,所听到的喧闹声,其实是这群法兰西贵族们死去的灵魂在彻夜狂欢?”
张怀生深深皱起眉。
他明白“弟弟”为什么要杀死自己了。
因为在兄弟俩复苏后,记忆便随着漫长时间的推移,开始变得混沌不堪,许多贵族的灵魂都因异化而堕落,完全失去了人性。
所以,兄弟俩便约定,谁先忘记了,就要杀死对方!
“可现在看来,弟弟似乎也已经忘记了,不然,他怎会不知道,路易·约瑟夫,他的哥哥早就已经消散了。”
张怀生长叹了一口气,推门向楼下走去。
他已经隐约把控到了该如何离开这里的关键了。
“哥哥。”
脸色苍白的小男孩依旧如初次见面时那样呼唤着他。
“查理。”
张怀生回应道:“带我去觐见父王吧,他在混沌中已经沉沦太久了。”
小男孩微微侧目:“好吧。。。不过要小心,父王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他现在变得脾气暴躁,多疑,没人敢接近他。”
走到街上的时候,浓雾变得稀疏了不少。
一个看上去像是佩剑贵族,但嘴巴却占据了大半张脸的男人,站在大街上,嚷嚷道:
那个宫廷里奥地利娘们每天只会开舞会,晚宴,摆弄时装,修建花园,她把整个国库都给掏空了。
而等到那群无套裤汉们拿着枪和绞索杀进皇宫时,她就拍拍屁股,带着金银财宝回了维也纳当修女去了。
这个该死的奥地利娘们就是一场灾难!
我们跟哈布斯堡打了几百年的仗,就该一直打下去,而不是听信那个刚从洛林跑到维也纳的弗朗茨,想要和解的鬼话。
小男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哥哥,他在羞辱我们的母亲。”
奥地利娘们和母亲。。。
他敏锐地提取到了这两个关键词。
是玛丽王后。
来自哈布斯堡家族。
张怀生不动声色道:“可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