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神君微微一笑:“若没有不同,那——你为何要除了冥『惑』身体中的魊呢?魊乃魊灵身体的一部分,魊的作,就是于供养魊灵。魊的寄生者越强大,魊灵最得的力量反馈就越强。”
谢长寂不说话,碧血神君竖起一根食指,眼中是了然:“所以,千般理由,都必定包含一条——”
“你不允许魊灵成长。”
“那又如何?”
“仅凭一点,”碧血神君神『色』笃定,“你与沈逸尘便已不同。”
说着,外面『骚』『乱』起来,谢长寂看着他,冷静口:“那晚是你。”
冥『惑』被花向晚种下魊的那一夜,同他交手那个青年,与面前人身骨完一致。
最重要的是,他道魊灵在花向晚里。
闻言碧血神君并不否认,他微微一笑:“是我。”
“另一半魊灵在你里。”
谢长寂了然口,碧血神君挑眉:“为何么说?”
“冥『惑』召唤魊灵,祈求供奉魊魔,只有身带魊灵的人才能感觉召唤。”
谢长寂解释,碧血神君想了想:“有几分道理。但上君误会了,魊灵的确不在我里,那夜,我只是想去看看阿晚罢了。”
“所以——当初夺舍沈修文人,也是你。”
谢长寂肯定出声,并不听他狡辩,碧血神君面『露』疑『惑』,只道:“沈修文?”
“你夺舍沈修文,在阿晚逃婚当夜,在我面前在身体中打入了一道魊灵的气息,以遮掩盗取魊灵留下的气息,让我一直没有怀疑魊灵在身上。”
谢长寂分析着,碧血神君撑着下巴,转动着酒杯。
“所以——你和晚晚,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谢长寂盯着他,询问出声,碧血神君笑起来:“你问我,怎么不去问呢?”
谢长寂不言,碧血神君靠近他,声音很低:“还是说,和你间,其根本没有信任言?”
谢长寂抬眼,目光极冷。
碧血神君笑起来:“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注定什么都回馈不了你,永远不会爱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说话间,尖叫声由外而内传入,一个人头被人从大殿外猛地抛了进来,一路滚落在地。
看见人头,秦云衣瞬间起身,死死盯着大门。
“魔主,”花向晚声音传来,众人就看红衣女子手提染血长剑,面上似如梅花点缀,一步一个血印,提步朝着大殿走来,“冥『惑』在偏殿试图刺杀属下,属下将他杀了,不碍吧?”
听话,碧血神君和谢长寂一起转头看去。
女子红裙黑靴,笑容张扬放肆,神期大圆满的威压肆无忌惮散在整个大殿,隐约有突破迹象。
天上云层发出闷响,天劫将至的预感压在在场每一位高阶修士身上。
众人震惊诧异看着面前花向晚,一时间,竟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当年十八岁便抵达神的天骄子又一次站在面前。
“冥『惑』不满在下代理清乐宫,便在偏殿设伏刺杀在下,还说受鸣鸾宫指使。”
或者,花向晚抬眼看向高处秦风烈:“秦宫主,有此?”
“你……”众人根本不关注冥『惑』的,冥『惑』受谁指使,大家心肚,倒是花向晚的修为,让众人震惊不已。剑宗宗主叶臻站起身来,震惊看着花向晚,“你的金丹……”
“托清衡上君的福,”花向晚笑着看向高处谢长寂,“在下筋脉修复,金丹亦已经复原。”
话一出,众人瞬间了悟。
当初花向晚去天剑宗,大家也只觉得是死马当活马医,谁曾想,竟然真的医活?!
如果金丹修复,也就意味着谢长寂与真的结契,天剑宗和合欢宫门亲,竟然是真的?!
谢长寂修问心剑,竟然真的和花向晚结契了?什么目的?什么理由?难道是大能修行遇了瓶颈,需要花向晚帮忙渡过?
大家心中一时有无数信息交杂,花向晚没有管众人,提剑上前,走高台,抬眼看向众人:“年合欢宫承蒙大家照顾,阿晚在此先做感谢,不过有话,我今日得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