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国师是何时成为长公主附马的?”
“差不多是十五年前。”
任子宿抬眸,眸光微敛起,不紧不慢道:“且不管你是因何而嫁殿下,但我劝你老实一点,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在壅城断送了性命。”
年画眉梢微微一带似笑,向他举了酒盏,道:“受教了,干。”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任子宿冷笑,亦把酒喝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苏镜大步入内,转身把门关上。
“殿下真有一套,这般便打发走了?”任子宿大手轻抚着酒盏边沿,戏谑的朝他笑,“我还以为要入来打上一架呢。”
苏镜扫眼看年画,道:“怎可能让她入来打架?本太子都说了,我的女人,本太子皆疼。”
年画看一眼他唇上的红唇印,暗自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自己倒酒清浅细酌。
任子宿亦是看到了,抿唇笑,眼角余光扫了扫年画,对苏镜道:“原来是这一套,光天白日下,殿下果真是行。”
“什么嘛。”苏镜毫无察觉,横眉看他,“什么光天白日?”
“做了便不要怕认,反正年大元帅好肚量。”任子宿不由自已的笑。
苏镜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忙撇开脸抚额,取了锦帕猛擦拭嘴唇,暗拧眉朝任子宿瞪眼。
“哈哈哈……”任子宿忍俊不住开怀大笑。
苏镜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去。
轻咳几声刚要说话,外边传来敲门声。
“何事?”苏镜恼声喊。
“殿……殿下,那位月玄国的秦将军要见年……年元帅。”
苏镜微怔。
任子宿停了笑,肃然看看年画又看看苏镜。
“让我见见他吧。”年画淡声道:“知个平安亦是应该的。”
苏镜沉吟,转头看她,眸光微闪,“好,那便去见吧。”
“多谢!”
年画站起身,轻步往外走。
待年画离开,任子宿看苏镜,眸光沉重,道:“殿下,你真要让这个女人在你身边?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何惧?不就是个女人嘛。”苏镜不以为意,大口吃菜。
“你又不缺女人。”任子宿拧眉道。
“缺这个。”苏镜碧眸闪了闪,抿唇盎然笑。
任子宿无言摇头。
入了太子府那地牢,年画拧眉。
秦江槐闻声站了起身,见她一身女装,浓眉紧拧了起来,关切问道:“发生何事了?”
年画双手轻扶着那粗大的牢柱,淡声道:“无大碍,被他知道了身份,索性就换上女装。”
“那他有无为难你?”秦江槐关切的问。
年画摇头,“没有,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你在此处可有人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