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只是听说过琉璃镜,却并没有见过,她也曾渴望过,但是又觉得琉璃镜那么珍贵,苏程不可能会送给她。
没想到苏程竟然真的给她送来了。
“琉璃镜太珍贵了,我听说万金难求,你怎么能送给我?”武珝问道。
“其实根本不值什么,只是做起来颇为繁难,我也懒得再去做了,你尽管收下就是,还有这些果蔬,城外的暖房里就有,你想自己去摘就去,不想去,过些日子我再让人送来。”苏程不在意的笑道。
武珝听的新潮起伏,果蔬她也听说过,只有宫里还有和苏程交好的国公府才有,在长安城里也是金贵的东西。
听说有人求购黄瓜,一斤百贯,让人咋舌。
即便她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怕也得不到琉璃镜和果蔬。
“苏程,谢谢你!”武珝千言万语只能汇成这一句话。
“傻丫头,谢什么,行了,我就不进去了!”苏程径直上马离开。
听到武珝那真诚的感激和谢意,苏程颇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武珝知道自己很可能因为他而做不成皇帝了,不知道会不会恨他。
傻丫头,还笑的那么欢快,还一脸的感激,你皇位丢了你知不知道?
武珝一直站在那里,凝望着苏程逐渐消失在风雪里。
天下可没有这样宠侄女的叔叔,更何况还不是亲叔叔,我才不傻呢,武珝嘴角微翘。
“珝儿,珝儿,是谁啊?”杨氏和武殊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惶惶不安的神色。
“娘,是苏程来过!”武珝笑道,笑脸盛开如花。
杨氏嗔道:“要叫郡公!怎么能直呼郡公之名?郡公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武殊好奇的问道:“姐姐,郡公送来的什么啊?是点心吗?”
“不是点心,不过比点心还好吃,还要金贵。”武珝笑着揭开来毛毡。
“哇!”武殊立即惊呼起来。
杨氏也震惊道:“最近都说郡公在冬天种出了果蔬,竟然是真的!只是,这也太金贵了!”
武珝笑道:“还有更珍贵的,娘,您猜这是什么?”
武殊一脸期待道:“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武珝同样十分期待的打开了锦盒,整个长安都在盛传琉璃镜宝贵,到底琉璃镜是什么样子呢?
纤毫毕现!
武珝倒吸一口凉气极为震惊,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清晰!
怪不得长安所有的贵夫人千金小姐都趋之若鹜,原来琉璃镜比她想象的还要神奇。
杨氏喃喃道:“怪不得名震长安一镜难求,这也太清晰太璀璨了,天啊,这太珍贵了!”
大雪落满长安,就连一向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上都冷清了起来,都窝在家里躲雪呢。
这样的大雪天,小泥炉上烫壶好酒,再弄几个下酒的小菜,临窗看雪,再有三两个友人,那才叫舒坦。
即便没有友人,有红袖添香那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苏程并没有径直回府,神骏的战马踏着乱琼碎玉拐进了小巷。
对于薛仁贵来说这是极为熟悉的小巷,因为他的新家就安在条小巷里。
“公爷!”薛仁贵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夫人回来我还没去拜访过呢,今天正好得了闲!”苏程顶着大雪笑道。
薛仁贵这才明白,马上的那筐蔬果还有装有琉璃镜的锦盒竟是为他准备的。
“何劳公爷亲自来?”薛仁贵感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