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隅。
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悄然栖在栏杆上。
朱红色的阁楼里走出一名身着茶色长衫的男子,身形儒雅,步履蹁跹。
只腰间悬着的银色长剑,生生破坏了这份温柔。
来人正是柳时春。
他上前解下信鸽脚上捆绑的纸卷,手一扬,又将它放飞了去。
“公子,神医鬼手她老人家终于回消息了。”
柳时春捧着纸卷,兴冲冲进了屋。
乌沉沉的几案前,一袭水蓝色长衫的公子哥儿正襟危坐,左手持书,右手捏针。
“百会。。。上星。。。神庭。。。”
沈溯口中喃喃,眼不离书,右手却摸索着将标满了穴位的人偶一连扎了几针,针针扎在头顶。
在柳时春看来,这与从左边抹脖子和从右边抹脖子并没有什么分别。
大差不差都扎在同一个地方嘛。
他默默走上前在一边等着。
公子学习时最讨厌被人打扰,他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未几,沈溯又扎了几针,放下书将人偶抱到眼前,仔细查看起来。
百会正中,上星正中,神庭……
他蹙了蹙眉。
还是有些偏了。
想来师父当年定是吃了很多苦,才练了这一手闭目刺穴。
只是他近来时常心神不宁,频频出错,算算来大历也有两月有余,却一直收效甚微,他自己都有些急了。
可医之一道,贵在心态平和,针灸一门更不得急躁。
沈溯无奈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