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赫南看到了他眼尾的猩红。
他不疾不徐地喝着茶,淡淡地说道,“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嫁给对方呢?”
“我不知道。”
祁璟衍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
“也许,她的心里是爱你的。”
庄赫南把茶杯放下又为自己添上热茶。
是吗?鹿茴,你的心里真的爱着我吗?
“我们分开了五年,很多事我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祁璟衍说话时,手伸入口袋拿出了那根红绳。
庄赫南见昔日纵横商场的好友,竟然会为情所困,变成了为爱患失患得的普通男人,这倒是让他感到新奇。
“阿衍,其实爷爷的死,我知道一些事。”
庄赫南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弯腰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着一叠照片。
祁璟衍听到祁老爷子死的事,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他把照片交给祁璟衍,人重新坐下。
“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祁璟衍看着照片上的祁老爷子,他脸色蜡白地躺在棺木里。
“殡仪馆的一个临时工那里得来的。”
庄赫南没有隐瞒照片的来源。
他伸手拍了拍祁璟衍的肩膀,却什么也没有说破。
“我不想让她再受牢狱之灾,分离的五年她受了很多苦,如果再进去,身体也捱不住。”祁璟衍拿着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着。
有几张照片,他看得特别仔细。
“阿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如果爱她,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闻言,祁璟衍的黑眸微微一沉,“怕是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赫南,陆沂弦你听过吧?”
“陆家的那个疯子?”
庄赫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住在一楼VIP病房的那个人是鹿茴的朋友,他们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她也是秦家前不久找到的失散多年的女儿。”
祁璟衍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上团成一团的那根红绳。
“你疯了,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陆家的那只疯狗。”庄赫南表情凝重,他的大手按在祁璟衍的肩膀上,“阿衍,我劝你和他保持距离,那狗杂碎是睚眦必报阴险小人。”
“我知道。”
祁璟衍转头,侧眸盯着庄赫南的手背。
“是为了补偿你妻子吧?”
庄赫南猜透了祁璟衍的想法。
“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