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郁小谷哀叹,“那赌局就没法进行了。”
边上赵一淮见状,搭了句腔:“要不,我赌霍导袁总他们队赢?”
“好啊。”赌局能成,郁小谷顿时一乐,瓜子也不嗑了,全身心投入到球场上的比赛中,时不时还亮着嗓门喊:“程师兄加油!”
程燃偶尔投来一瞥,都能对上简宜专注看着他的眼神。
这让他莫名产生一种错觉,天大地大,而她眼中只有他。
于是他愈加卖力,三分球一个接一个,就没停过。
到中场休息时,程燃这一边已经遥遥领先霍江那边二十多分。
赵一淮起身拿毛巾和水递过去给他,趁他擦汗时,低声说了句:“我和简老师她们开了赌,简老师她们都押你赢。”
程燃一顿,目光又忍不住往简宜那边飘,随口问了句:“彩头是什么?”
“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赵一淮抬手撞了撞他,“我押的你输。”
程燃明白了。
他将毛巾丢给赵一淮,又喝两口水,转身去和队友们说了几句话。
下半场开始后,不知道是决策出了问题,还是上半场跑累了,程燃这一队开始落下风。
接连好几次被人抢了球。
原本的优势,慢慢被霍江那边追上。
到最后结束时,程燃队以一分的劣势,输给了霍江队。
郁小谷看得险些郁猝,就连程初都抑塞不已。
简宜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篮球赛打完了,她能回家了。
赵一淮得意洋洋地走过来,“我赢了啊,说好的,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
郁小谷瘫在椅子上,一脸郁闷:“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事?”
“小谷子把这几张椅子搬回去,初姐收拾桌子和这些果皮瓜子屑。”赵一淮手里捏着一瓶水,递给简宜,“这瓶水,就劳烦简老师帮我拿给程燃。”
都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郁小谷痛快起身搬椅子,程初也收拾桌子,简宜接过那瓶水,朝程燃走去。
程燃正在做拉伸,余光瞥见简宜走来,等不及她走近,自己先迈开腿,几步到她面前,露齿一笑:“谢谢简老师。”
简宜把水递给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蹙眉说:“下半场球,你们队不应该输。”
程燃拧开瓶盖,先喝了一口水。
喉结因吞咽的动作,上下滚了滚。
他颊边的一滴汗水顺着下颌落下来,滑过脖颈,流进锁骨窝里。
简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也停在程燃那一截微凸的锁骨上,忽然发现,这人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味道。
明明鬓角碎发和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他人却干净到没有一点多余的皮垢和气味,就连这一层在薄皮下突起的锁骨,都透着一股明澈。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简宜有些遗憾地想,赵一淮怎么没把毛巾一起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