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死了,尸体被砍得血肉模糊。
下手的自然是朵朵,小丫头发疯似的用横刀砍跺,郑言庆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拦。
他知道,朵朵这是惊惧过后,产生的癫狂。
如果不好好的发泄一通,不晓得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等朵朵发泄完之后,郑言庆从地上捡起裴安的衣服,披在朵朵的身上。不过朵朵立刻把那衣服扔到一旁,蜷缩在床榻边,低声抽泣。
“朵朵,把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言庆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朵朵的身上。
这一次,朵朵没有再扔掉,双手抓着衣襟,粉靥苍白,脸上还带着泪水。那梨花带雨的娇柔,丝毫没有往曰的飒爽。言庆心里一痛,不由得上前,用力抱紧朵朵。
原本想趁着祭灶的时候,寻找一些证据。
可是祭灶结束后,言庆发现朵朵还没有回来,而裴安却不见了影子。郑常和王景文都在,裴安却不见……言庆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找了个借口,前来查看。
如果再晚一点,朵朵的清白就没了。
别看小丫头平时咋咋呼呼,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可实际上,脆弱的很。
“朵朵不怕,坏人已经死了。”
怀抱着小丫头,言庆并没有什么想法。
毕竟,朵朵在他眼中,还是个小孩子。他也没有恋童癖,更不是怪大叔,除了心痛,怎可能会有其他的念头。不过,刚才看裴安欺负朵朵的时候,言庆真怒了!
片刻之后,朵朵终于平静下来。
“言庆,证据找到了。”
仿佛是在一刹那间,朵朵长大了。也不再称呼言庆做小秀才,而是变成直呼其名。
从裴安的衣物中,郑言庆找到了那本小册子,还有一块青铜虎头令牌。
令牌上写着‘并州曹裴’的字样。想来是裴安的腰牌,并州代表所在地,‘曹’代表官职。至于是什么官职?言庆还不清楚。因为曹官的种类很多,也难分辨清楚。
而那本册子上,则写着许多名字。
有崔家的,卢家的,还有郑家的……大部分人名,言庆都不认识。但郑善愿三个字,却是让言庆吃了一惊。这郑善愿,不就是郑译的儿子,荥阳郑氏的族长吗?
太子之争的时候,他站错了队伍。
可隋文帝并没有怪罪他,反而给他的两个兄弟,都封了爵位。
怎么这一次,又有郑善愿的事情?
这家伙似乎很不会站队,居然又站错了队伍!
“言庆,现在改怎么办?”
看着满屋的狼藉,还有血肉模糊的身体,以及遍地的血水,朵朵开始慌张起来。
本来只是一次探查,结果还闹出了人命,这绝不是一件小事。
该如何收场?
饶是朵朵平曰里聪慧机敏,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