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郎一声痛哼,扑倒在地。
“锵”的一声响,杨仁期已经拔出横刀,像个刽子手一般,将横刀高高举起,摆出一刀斩下的姿势,兴奋的向杨集说道:“王……此贼罪孽深重,要不让我砍了呗?”
王世郎心中大骇,连疼痛都忘记了,他四肢俱张,像条狗一般向杨集爬去,又惊又怕的叫喊道:“卫王,你敢?本官好歹也是从三品中州刺史,你有何权力拿本官,我要面圣,告你、告死你……嗯!”
却是杨暕从背后将他踹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森寒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杨集冷冷的说道:“仁期,将他头发剃光,若他胆敢反抗,斩。”
“喏!”杨暕大是兴奋,他前移几步,踩着王世郎的后颈,先是一刀背打掉王世郎官帽,接着便用刀刃在王世郎的脑袋上刮了起来。
他的横刀是一品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宝刀,很快就把王世郎剃成了个大光头。
陈锦等人见状,无不色变。
此时,虽不像以前那样在意头发,但杨集让人当众把王世郎头发剃得一干二净,此事绝对是王世郎之大辱,面对这份耻辱,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州刺史?
等王世郎变成了个大光头,陈锦终是反应了过来,他拱手道:“卫王,这,您这是……”
杨集没有理会陈锦,上前一脚踩在了王世郎光溜溜的脑袋之上,将他抬起的脑袋踩到了地上,随后取出一封书信,淡淡的说道:“王世郎,我昨天晚上已经破了桥山贼,从匪巢之中搜得你和贼首刘迦论往来书信数封。你勾结贼寇,为其提供便利,数次诱州兵进剿,以之歼灭豳州州兵。我杨集身为大隋卫王,又有圣人赐予的天子剑,难道拿不得你这个反贼?”
王世郎努力侧过脸,让脸颊贴在地面上,好使嘴巴露了出来,他恨意冲天的咆哮道:“你血口喷人,你所谓的书信,分明就是你伪造的!”
“刘迦论在豳州立足之时,就给你送上黄金三千两,逢年过节更是少不了你的好处,而贼将每笔支出都详细记载在账簿之上;此外,你在韦司马出兵之前,将士兵数目、出兵路线、作战方针一一透露给了刘迦论,这才导致韦司马三次剿匪、三次皆以失败告终,这些信函,全都落在我的手上了。嘿嘿,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杨集冷冷一笑,下令道:“来人,将此獠嘴巴堵了,押至豳州军左军第五营,择日随同一干匪首,送往京师,听候圣人发落!”
说着,杨集又令道:“将州长史、主薄、功曹、吏曹、民曹,都给我拿下。”
“喏!”几名玄武卫大步上前,将王世郎等人一起拿下,押了出去。
“要不要将这些贼寇剃光了?”杨暕剃头剃上瘾了,请示道。
杨集心头一动,说道:“剃,把胡子眉毛也剃了。我会建议圣人,以此法惩罚罪犯,而罪犯在服刑期间,不许留发、留眉、蓄须,不许戴帽,让百姓一眼就知道这是罪犯、戳他脊梁骨。”
罪犯既然选择走上犯罪的道路,那他就是臭不要脸的人奸,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
若是朝廷给他留下颜面、帮他掩饰、帮他打“马赛克”,岂不是让其他人认为犯罪成本低?岂不是怂恿其他人也去犯罪?
一旦醒目的没头发、没眉毛、没胡子成了罪犯的标配,相信世俗间的异样眼光,以及万众唾骂之风,能够令一些本想去犯罪的人,终止他们的犯罪行为。
至于罪犯,如果承受不住道德上的谴责而自杀,那也是死有无辜,不值得任何人去怜悯。
谁让他犯罪?
所以即便承受不住社会的压力去寻死,那也是活该!
前世,杨集虽然愤怒于罪犯身上无处不在的马赛克、心寒于公布的受伤人的空泛“伤情稳定”,但却无力去做什么、改变什么。
可是现在,他既然有这个能力,自然不会包庇可恶的罪犯、自然会按照大多数善良的普通人的想法,将罪犯醒目的公诸于众。
(本章补12号,还差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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