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见她,有三次里她都是正在喝酒,或者喝了酒的,现在不仅不吃饭,还空腹喝酒。
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平时作息跟生活习惯规律又正常,若非是有必要的应酬,生活里是滴酒不沾,烟也不染的,对于容恩这种把喝酒当喝水的习惯,容谨沉又有点看不惯了。
这次他却忍住了,知道自己若是出言训斥,肯定又会引起她的抵触跟反感。
他耐着性子,继续吃自己的。
余光却总是不经意的朝容恩那里飘。
她打开了飞机上的电视屏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百无聊赖的看,一边喝。
喝完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再一杯,浑然不觉得自己已经喝的够多了。
那嫣红饱满的唇抿着,一口一口,酒红色澄亮的液体慢慢摇曳,极有风情。
容谨沉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第五杯的时候,他终于吃完了,放下了刀叉,轻拭自己的薄唇,“你真的不吃?喝这么多酒,胃里不难受?”
容恩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轻飘飘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就这样,她一口没吃,直到空姐来收拾餐盘跟刀叉,容谨沉不动声色的将红酒瓶也交给了空姐,不让容恩再喝了。
等到容恩想要再去摸红酒的时候,才发现没了。
放下高脚杯,狠狠的白了容谨沉一眼,觉得他多管闲事。
……
深夜,飞机上的乘客都休息了。
也彻底安静下来。
容谨沉脱了西装外套,扯过薄毯盖住自己,也准备休息。
明天睡醒后,应该就快要到了。
夜深人静了,容恩却睡不着了。
灯光调暗的舱内,容谨沉的呼吸沉沉平稳,清晰在耳。
她翻了几个身,一双腿伸直了又蜷曲,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身边窸窸窣窣,她一点都不安分,容谨沉这种睡眠很浅的人,被吵的完全睡不着了。
半晌,容恩负气似的,一脚将身上的毛毯踢开,小声的低咒了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
昏暗中,容谨沉到底还是没忍住,低气压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又怎么了?”
容恩将毯子踢到了座椅下面,啧了一声,“难受,烦死了。”
容谨沉微坐直身体,俯身将她的毛毯捡了起来,重新放好:“哪里难受?”
容恩抿唇,直接呛了一句:“看见你就难受!”
容谨沉脸色一沉。
容恩负气似的转头,面朝着里面,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也躺了回去,重新阖上眼睛,不准备跟她吵。
半晌,她又翻身,伸过来一只脚,豁然搭在木质曲纹的宽扶手上,这次说了实话:“腿难受,伸不开!”
伸不开?
宽敞的豪华双人舱,堪比一个小房间,比外面的商务舱跟经济舱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她在这里面翻身打滚都够了,她居然说伸不开?
到底是伸不开,还是说关在这个小房间里,她觉得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