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行为确实有些强势不妥,但他肯定是不会认罪的,眼睛环顾众人,见到诸葛瞻跪坐左首,眼睛一亮,问道:
“思远,爱卿以为此事如何处置?”
诸葛瞻一惊,连忙起身,却是没有马上回答,他也知道刘禅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刘谌无罪,若是奉承刘禅,不仅会结怨刘谌,更会得罪大将军姜维,思索之间,竟是汗津淋漓。
左右思索,见到刘谌旁边的刘琰,眼睛一亮,连忙道:
“启奏陛下,此事关键在于黄皓是否有罪,先前不是有江油百家上书状告马邈一家,何不宣上来问询一番?”
听到这话,原本自信满满的刘璿几人坐不住了,刘瑶出班言道:
“启禀父皇,此事委实不妥,须知来者上百百姓,吵闹大殿成何体统?非当此地是市井酒肆之所?”
刘瑶的意思哪个不知,无非阻拦其人上殿,若是刘禅受那些人的言语而轻信刘谌,岂不是让刘瑶他们空欢喜一场,索性已经结仇刘谌,不在意这一星半点!
“安定王此言颇为不妥,须知陛下勤政爱民,每每欲亲民了解疾苦民生,奈何天子远市井,如今值此良机,何不一了心愿?”
说话的自然是“素有谋略”的黄崇,这一言论,不仅将刘禅褒扬进去,更是引入刘禅最为关注的民生,刘禅自然无法回绝,不愧是在朝廷数十年之人,言辞老辣。
“哦对,宣个代表上来,孤要垂问民生疾苦!”
刘禅也聪明,既然无法让刘谌认错,自己也可借此转移话题,黄皓本有罪,他恰好也想看看民生如何,是否真如黄皓所言那般国泰民安。
“草民侯君集叩见陛下!”
上来的是侯君集,也只有他颇善言辞,尚懂文字,且与马邈有夺妻之恨,毁家之仇,倒也十分合适。
只见他依旧是粗布衣衫,一夜未宿,颇为狼狈,而且脸上泪迹未干,手执那布帛血字,十分凄惶。
“侯君集,之前你言说状告马邈,现在还不赶快向陛下说来,更待何时?”
诸葛瞻怕侯君集在朝堂失态,连忙出言提醒,侯君集听言,连忙从胸衣里拿出一张厚厚的丝卷,上面隐隐浸有血迹,似是血字。
侯君集哭嚎一声,悲声道:
“这是江油数十户共写血书,全是马邈所行之事,草民但有半句假话,甘愿不得好死!”
刘禅一惊,也知道事情不小,连忙道:
“呈上来!”
便有一个内侍下来将那血书呈上刘禅面前的案桌,再慢慢打开,颇为凌乱的血字将一尺方巾踞满,猩红显目,隐隐有一股腥味,将刘禅熏得眉头一皱,神色却是更加肃穆了。
“啪!”
良久,黑着脸的刘禅将布帛往案桌上一拍,然后大吼道:
“马邈此人行如此之多的丧尽天良之事,竟然还逍遥法外,该杀!当灭九族!”
听到这话,诸葛瞻连忙上前低声道:
“启奏陛下,马邈父子已被王爷就地正法了!”
刘禅也是气糊涂了,看了一眼刘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