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梦见一个老头拿着红色的绳子勒我的手,我逮住他一顿爆锤,然后他说不敢有下次了,我大怒,心想你丫的竟然还敢来,然后他跑的时候我还给了他一脚,之后我拿出剪刀稀里啪啦把线给剪了,然后当他被我踢飞出去那一刻之后他说他叫月老,你说我这样以后是不是要孤独终老了?”奚瑞轩问着秦安忆。
“就我所见到的情况来看,你应该不会孤独终老。”秦安忆点燃了一根烟随口说道,“然后你别忘了咱俩现在是在干什么,咱俩现在在蹲点江伟那个鬼东西,这几天我反复的看了他们家的资料,以及我从他书房里带走的书,我一直在思考,他所说的渎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终于有一些眉目了。”
此刻的秦安忆和奚瑞轩正在朝着江伟的家走着,秦安忆踩着楼梯,他已经确定了江伟所说的渎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了。caso
“渎神是什么意思?”奚瑞轩问着秦安忆。
“亵渎神灵,就是渎神,比如说你在吉瑟斯的神像面前说自己是个鸭王而且有个异端男朋友,最后高喊魔鬼之王万岁,这就是渎神,可是根据我们对于江伟家资料的了解,江伟的家庭是无信仰的,可是他却对我用了渎神这个词,你不觉得这个很奇怪么?”秦安忆问着奚瑞轩。
“很奇怪么?说不定他只是用这个词来抬高自己的逼格呢?”奚瑞轩回复着秦安忆。
“不,这家伙本身就是自负的人,所以他所说的渎神肯定有其含义,我的猜测是,他自比喻于邪魔,去亵渎神明,这便是他的渎神,那么这个神明也是有其指代的,你觉得这个指代会是什么?”秦安忆继续问着奚瑞轩。
“你是说,江伟身边的人?”奚瑞轩试探性的问着秦安忆。
“是的,没错,就是他身边的人,纵观江伟的一生,他都是一个阴郁孤僻的人,他的身边没有朋友,唯一陪着他的只有一个人。”秦安忆说道,“他的父亲早逝,只剩下了母亲,所以,最亲近的就是他的母亲了。”
“所以你的猜想是,他所说的神明就是他的母亲么?”奚瑞轩问着秦安忆,“总感觉这个剧情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既视感吧,这应该就是俄狄浦斯恋母情结了,他的渎神可能就是要亵渎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就是赋予了他生命的女神。”秦安忆抽了口烟说道。
“如果你猜错了呢?”奚瑞轩看了一眼秦安忆。
“我的猜想就是这样,如果猜错了那就是输了。”秦安忆扔下了烟,踩灭了,“所以,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奚瑞轩一手拿着地藏王菩萨的吊坠,一手拿着枪,他刚准备敲门,可是却发现门没有锁上。
奚瑞轩迅速和秦安忆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秦安忆轻轻的推开了门,他站在了门口。
江伟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中拿着一本书,他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秦安忆。
“秦安忆,你告诉我,你的魔性和神性,各自的占比是多大?”江伟拿着书,询问着秦安忆。
“占比是多大么?这可真是个有趣的问题,神性与魔性交织构成了我的人性,所以,你的魔性呢?已经压过了你的人性了吧?”秦安忆走到了江伟的面前,面色平静看着黑影。
“很好的回答,可是你注定要败给我。”江伟合上了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上,“那么我所说的渎神,你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了么?”
“你要甘霖娘祭拜。”秦安忆的幻肢迅速被那一层黑红色的光芒所包裹覆盖,秦安忆面色平静的拿过了江伟手中的书,“俄狄浦斯情结,简单来说,你恋母,你想要回到那个你出来的地方,我说的对不对?”
相传希腊神话中,王子俄狄浦斯违反意愿,无意中杀死生父,娶母为妻,这种恋母情结是儿童兴欲发展的高潮,也是性心理和人格发展的关键时刻。
“你还挺聪明的,居然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江伟的语气有些诧异,“然后,你是用曼哈顿计量法测算出了我的舒适区的么?”
“是的,先前你虚晃一枪的说法,说你不止一个舒适区,这一点确实让我比较动摇,只是后来我就在想,如果你有一个领域呢?这个领域是平行于你的舒适区的呢?”秦安忆说着,幻肢指了指书房下,“你问了我两个问题,现在我也要问你两个问题。”
“可以。”江伟毫不在意的对秦安忆回复道。
“你妈呢?”秦安忆问道。
“她在睡觉。”江伟说着,“不紧,也不润,可能和以前接客多了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