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一脸铁青的站在屋门口,瞪着那个趴伏在母亲怀里冲着他偷偷挑衅似的坏笑的小家伙,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兔崽子,回头我非得把你捆起来不行!”
“你敢!”袁素琴一瞪眼吼了一嗓子,然后急忙满是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孙子,跑过去摸着小家伙儿的脑门儿,“哎哟哎哟,乖孙子,不怕哦,奶奶声音大了,吓着小笑天了,不怕不怕……”
小家伙一撇嘴,满脸委屈。
许正阳气急败坏的扭头走了出去,心想这小兔崽子要是能被大人的大嗓门儿吓着。那才好呢。
刚走下楼梯,便看到父亲许能喜笑颜开的夹着皮包走了进来,门外,是一辆家具城的送货车辆。…。
瞧着许正阳铁青着脸的模样,许能便猜到了什么,笑着安慰道:“有摔坏啥了?没事儿没事儿,你看你整天板着张脸,把孩子吓着你后悔都晚了!那,茶几和衣柜都买回新的了,这次我可是没管什么牌子好坏,只看质量。呵,都是硬木的……”
“自古慈母多败儿!你们就惯着他。”许正阳无奈的嘟哝了一声,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外面毒日当空。
好在是院里里栽种了一些高大的树木,通向后山的蜿蜒小径两侧更是树木参天,带着丝丝的阴凉之意。
沿着石径向上走了一段距离,许正阳坐在了旁侧的石制长椅上,唉声叹气:老话说富不过三代,多半如此……真正的豪门世家,之所以能够长兴不衰,首重子女的教育和培养,那些孩子们一个个有着良好的家庭环境和教育之下,并不会像是当今社会上被人人深恶痛绝的那些富二代一般;而被冠以富二代这种称号的,有多半都并非是世家出身,而且父母基本上都是这一辈的暴发户,对孩子的教育不怎么去重视,只是一味的溺爱,从而导致了那些被人带有极大讽刺意味的富二代名号扣到了头上。
道理谁都明白,可真正要去做,却是很难。
比如现在,隔辈儿亲的缘故,有老一辈儿的长辈疼着呵护着,你这当爹的还真就没辙。
而且,这小子压根儿生下来就是个怪胎,过了百日之后,竟然就能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动了。
许正阳将早已用神力炼化出来的项圈儿和手镯给孩子戴上了,有他的意念力在其中,这简单的神器还真就把小家伙的神识给捆缚在了肉身中,不得随意神识出游了。
而且这东西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在常人看来不过是一套贵重的玉器,实际上则是可化作无形的神器,随着小家伙的长大,亦会增涨变大。
最担心的一件事可算是控制住了,许正阳觉得自己可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最终的石头。
没曾想这小家伙神识不能出窍了,肉身的发展速度越发快了!
从学会走的那一天,他就一拳头砸烂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第二天又一头撞进了衣柜里和母亲玩儿躲猫猫;第三天在客厅里把茶几掀翻;第四天拔掉了电视机的插头,然后试探着把自己的小手插了进去,上演了一处哆嗦舞。吓坏了一家人……
这些天家里面的家具算是遭了殃,小家伙似乎和家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每天不破坏掉三两件家具,他绝对不会罢休。
那可都是动则几万块十几万块上等的好家具啊!
也就有那样的奶奶和爷爷,习惯了孙子非常人之后,他们对于孙子搞破坏的行为不怒反乐,不就是砸几件家具嘛……小意思,爷爷奶奶赚不到什么钱,你爹有的是钱,砸,只要孙子你高兴就成。
许正阳深深的吸了口烟,无奈的想到,有再多的钱,也经不住他这般祸害,现在还小,再大点儿岂不是要拆房子了吗?
况且,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孩子将来长大后,是个什么品性的问题。
为这事儿,他晚上甚至不得不实施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方针政策,背着妻子把儿子的神识拽进了州隍府中,一通暴打…。。。
没用。
许正阳很头疼。
就在他忧虑焦躁的想着这些事儿的时候,欧阳颖轻飘飘的出现在了石阶旁。…。
欧阳颖穿着浅绿色佩金色丝线的长裙,再有着神力加持后,越发显得如同真正仙子般飘渺的美感。
“哥,又发愁了?”欧阳颖微笑着说道。
许正阳叹了口气,挥手没来由的瞎埋怨起来,“你这个当干**,怎么教的?教出这么个坏小子!”
欧阳颖对于许正阳乱扣帽子的行为不以为意,轻轻抿嘴一笑,说道:“要我说,你还是不了解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要多和孩子沟通啊。”
“我不知道?”许正阳咧嘴笑了笑,“屁大点儿孩子,能有什么想法?他就是捣蛋,天生的坏种……”
这话好像在骂自己?许正阳有些恼火的打住。
事实如此,许正阳倒是动用过神识去查看这小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结果一看不要紧,他就是满脑子脾气在发泄,至于哪儿来的脾气,查不出来。没办法,他确实还太小啊,意念和神识根本没有发育完全。
“哥,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让笑天偶尔神识出窍玩耍一番。”欧阳颖微笑着提醒道。
“嗯?”许正阳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看向欧阳颖。
欧阳颖接着说道:“这孩子有天生的神灵气息,活泼好动,可不全是在肉身上,他的神识被捆缚住不能活动,肯定会积攒些暴戾的脾气……”
“傻丫头,是你想抱他了?不少字”许正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