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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东郊,普陀寺中。
一袭金丝涌地,黑色锦袍的男子,跨坐于马背。远远的,看向皇城的中心,看向……她所在之处。
久久沉默,终而,那张俊美如同阿波罗太阳神的面上,露出半丝自嘲和无奈。
旋即,也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冰冷的声线响起:“回东陵!”
话音一落,便是整齐划一的应“诺”之声。
几十匹马,载着人,一路飞奔至皇城门口。
却不曾想,此刻,皇城门口正有人等着他。
一桌,一椅。一人,悠然坐在棋盘之前,独自看着黑子和白子的杀伐,并时而不时的落下一子,唇边噙着一丝懒散的笑意,十足悠闲自在。
那正是近来身受重伤的太子爷。
皇甫轩远远的见着了,倒也没有即刻转身逃跑,反而勾了勾冰冷的唇角,迎了上去。
门口的守卫们见了他,皆是大惊,上前要拦:“你是何人,你……”
“不得无礼!”君惊澜慵懒声线响起,旋而,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并将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
狭长魅眸看向皇甫轩,闲闲道:“东陵君上,本太子等候多时了!”
皇甫轩冰冷的唇角微勾,倒也没问对方的目的,只是看了一眼那棋盘。看则两方,实则三方。两方生死杀伐,第三方稳坐钓鱼台,可那稳坐钓鱼台的一方,现下看起来却是一无所获!
这盘棋,显然就是摆给他看的,也无疑,目的是为了讽刺他。
但,作为帝王的沉稳内敛,没让他的面上露出半丝异色,冷冷道:“北冥太子一人下棋,不觉得无趣?”
“没有对手的时候,本太子习惯用左右手博弈!”他说着,看向皇甫轩的表情开始变得戏谑。
这话,看似是缺个人下棋,而仔细琢磨一下,不就等于是在说皇甫轩不配做他的对手么?
皇甫轩听了,却也不恼,冷冰冰的笑了笑,缓声开口:“输了就是输了,朕并非输不起!北冥太子不必冷嘲热讽,你君惊澜能为她做的,我皇甫轩也一样能做到,无非是她选了你,没选朕!”
他这话一出,太子爷狭长魅眸看向他,好整以暇的道:“东陵皇确定?这万里江山,锦绣繁华,若有必要,本太子为她倾覆也罢。只是到了东陵皇那里,舍得么?”
这话一出,无疑叫皇甫轩心口一窒。
问的尖锐,狠辣,甚至是直戳软肋!在东陵皇族的每一个人心中,都不会有任何一件东西,比皇族的利益、比家国大业还要重要。即便皇甫轩再相信自己的真心,此刻也答不上话!
君惊澜见此,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狭长魅眸看向他,懒懒开口:“所以本太子希望东陵皇退出,东陵皇可能不知。日前本太子险些堕入永生轮回,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嫁给楚玉璃。是楚玉璃,而不是你!”
“因为,将她放在第一位,本太子可以做到,楚玉璃也可以做到。可是你不行!”
他的话说完,皇甫轩没吭声。
顿了半晌之后,灿金色的眸中方才闪过一道了然之光,也算是终于被说到哑口无言了。沉寂半晌之后,冷冷看着君惊澜,开口:“北冥太子前来拦着朕,就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本太子只是想让东陵君上认清楚自己的心,认清楚在阁下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然后,去守着自己最重视的东西,不要再去觊觎别人的女人!自己若是真的活不下去,那就去死,不要总等着别人的女人去救!”这话,带了点嘲讽的意思在里头。
皇甫轩闻言,灿金色的眸中染上熊熊怒火,最终冷冷哼了一声,没再回话,策马往皇城外而去。
君惊澜也没让人拦着,狭长魅眸静静扫着,看着他带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人走远了,扫了一眼棋盘,太子爷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小苗子见此,十分纳闷的开口询问:“爷,您此举,有何深意?”
他这一问,君惊澜好整以暇的笑笑,将所有的棋子往回收,懒洋洋的开口回话:“若是换了楚长歌,听了爷的话,反而还更要想法子让太子妃去营救自己,可皇甫轩为人高傲,听了爷今日这一番话,以后便不会再刻意将自己陷入绝境,引她去救。”
小苗子瘪嘴,郁闷的开口:“您要是很介意这个,直接跟太子妃说,不就结了么?何苦还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大半夜了还强撑着身子出来。您的伤夫人可说了,万万不可再牵动!”
他这样一问,君惊澜笑着摇头,闲闲道:“跟她说,她难免不开心。说不好还要嫌弃爷善妒,故而,在她面前,还是显得宽和些,要下手么,便直接从情敌那里动手好了!”
小苗子无语望天,大着胆子道:“爷,奴才觉得您挺像……”
“嗯?”尾音拖长,十足魅惑,等着下文。
小苗子酝酿了很久,那个形容还是没敢说,终而地下头开口:“奴才不敢说!”
“呵……”太子爷懒洋洋的笑了笑,收好了棋盘,起身,缓步前行,慵懒肆意的声线在半空扬起,还含着些叹息,“你不敢说,爷替你说!爷挺像是她的正室夫人,不仅要把她伺候好了,还要热衷于打压偏房,扼制她发展妾室,不让那些男人们有机可乘,爬到爷的头上来……”
他这般说着,竟然半点不觉得羞耻,语气倒还悠闲自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