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也跟着出去,“去给父亲、母亲说,雀雀回来了,让他们马上带着厚礼跟着去阮家!”
阮今朝才入内,就听着气急败坏的骂声,阮贤捂着脑袋坐在地上,满脸的痛苦。
“爹爹!”阮今朝去看阮贤,就见他脑袋淤青,“怎么了?”
“没事,爹爹没事,爹爹拉架拉的。”阮贤疼的眼泪都在飙,对着边上的人怒吼,“阮今南,你是个畜!生吗,对着自己人下怎么重的黑手!”
“你搞什么,东雀就爱玩了点,不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吗,你闺女跟着他,你还怕出事了不是,都是木头,还不把人都分开。”
司南正怒火中烧的手里抓着铁|棍,正一甩一甩仰头看高出。
阮今朝顺着看去,就看东雀上了树,死死的抱着树干,边上几个回神的侍卫,赶忙上去拦着司南一阵猛劝。
“南哥,南哥多大个事情,东雀自个出去玩也不是一两次了,。”
“老大,你给咱们个面子,我今日请你喝酒如何,那就都可以,再贵我都不皱眉,你和雀哥儿计较什么!”
“是啊,东雀你还不给老大认错,都告诉你多少次不能乱跑,看把老大给急的!”
“对对对,他还是小孩性子,你都打了他好几下了,你看都把人吓到树上去了。”
这里谁不知道,东雀是被司南又当弟弟又当儿子带着身边的,军营最跳的就是他,天塌下来找司南,惹了司南找阮贤。
上个战场司南恨不得拿个绳子把他绑在身上,一有空隙就满天喊东雀。
司南震怒说了个滚,直接推开拦路的人,手里抓着他的棍|子,冷厉低吼。
“东雀,你给我滚下来,我要亲自上去了,我保证你没全尸!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就在秀都不回来,怎么了,被人轰出了?你个棒槌玩意儿!”
东雀捂着挨了打的脸说,一手死死的抱着树干,甚至还有朝上爬的架势。
“都给你说了,路上遇到下雨,那地方涝了,我带着雀雀绕路出来了,你不信我,你在京城,难道没有听闻下面的邸报吗?你不信你李家兄弟去!”
“你还给我犟是吗?”司南大声说,“你给我滚下来!”
东雀吓得朝上继续爬。
勇叔哎哟喂一声,上去狠狠拍了司南几下,“你多大,他多大你就不能让着他些,回头摔下来,还不是你伺候,东雀啊,快下来,勇叔在这里,你哥不敢动你的!”
以前在军营,他一开始真的是把东雀当做阮家收养的战场遗孤看到,直到一次东雀和人打架打输了,司南带人去那几个小兵打的下不来床,震天一嗓子我阮今南的弟弟,谁敢打一下,脊梁骨直接断,把他吼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东雀就躲在司南背后抄着手一副嚣张样。
阮今朝诶了一声,走上去推了司南一把,“好了,人回来了不就好了?”她把司南手里的棒子夺了丢到一边,仰头看东雀,“还不下来给哥赔罪!”
东雀怂的一团,使劲摇头,阮今朝绝对没有他了解司南,司南说打死他,那一定是打的死!下手不知道比穆厉重几倍!
东雀看着司南,伸长脖子说:“你保证不打我了。”
“放心,我保证打死你。”司南抱着手,恶狠狠来了一嗓子,“我信不信我把这树砍了!”
东雀欲哭无泪,“你他娘怎么狠毒成这样,你都揍了我一顿了,你还要赶尽杀绝吗!你要吃席,你找沈简去,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小子咒我夫君呢?”阮今朝叉腰,“还不滚下来!”
她对着院子里面的人吼了一嗓子,“快点收拾收拾,马上侯府的人就要来看雀雀了!”阮今朝说司南,“你都不知道先看看你女儿吗!”
司南火气还在烧,指着不下树的人,“你有本事的就给我住在上面,千万不要下来。”
说着,司南扭头朝着边上抱着雀雀的佟文走去。
阮今朝仰头看东雀,“好了,他真的要打死你,都爬上树了,你就不能好好给他装个乖吗?司南素日最是心疼你小子,你不知道他多担心你的安危吗?居然跑的人影都么有了。”
东雀确定司南走远了,自个麻溜的下了树,就说:“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看沈简眼中充满同情,“世子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这脸下手太狠了?亏得小佟功夫好,不然也是这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