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一到机场,就可以起飞,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你。”男人倒是意外的找了话题。
也许,他也在试探苏岑欢。
苏岑欢沉默了下,顺着话题接了下来:“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你哥哥?”
“是的。”
……
男人和苏岑欢说了些霍忠泽的事情,也都在霍忠泽交代的范围内。至少在现在,苏岑欢的反应才像一个出了车祸失忆的人,迫不及待的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苏岑欢拧眉听着,没出声,许久才问:“那我孩子的父亲呢?”
“你孩子的父亲?这个事情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男人斟酌后,没再继续编故事。
“我哥哥知道吗?”
“那你应该问他。”
“嗯。”
……
所有的交谈都在断断续续中进行的。
苏岑欢在这样的交谈里,得不到一丝有用的信息,这些都是最表面的东西。怀中的孩子,她不由自主的抱的更紧。
大脑里的记忆仍然一片空白,但是不时传来的疼痛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但却始终冲不破这样的障碍。
而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灌输的记忆,却是下意识的排斥。
她不断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在机场找寻任何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就算微乎其微,就算只能还在海城,她也要想办法离开。
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
“有手机吗?我想给我哥哥打个电话。”沉默了后,她突然开口。
为首的男人看了眼苏岑欢,但最终拒绝了她的请求:“你哥哥现在在飞机上,没信号,他在赶回马来西亚的途中。”
“好。”她还是显得很顺从。
男人不再说话。
黑色的吉普里恢复了沉寂,稳稳的停靠在机场的出发口。
——
苏岑欢发现自己被监视了。
身边的这三个男人虽然没对自己采用任何暴力的行为,但是自己根本不要想离开这三个男人的视线。
不管是去厕所还是干什么,总会有人跟着自己。
想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跑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他们没问自己要回护照,没带走孩子。
但是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又没钱,显然很困难。若是像警方求助的话,若没任何的证据,警方也不会管自己。
苏岑欢就这么在厕所里呆着,怀里的孩子始终抱在身上,一动不动。
她的脑子飞快的想着应对的办法,但是每一个方法都在浮上脑海的时候,就被自己给否决了。
“你知道吗?我听了一个八卦。”
“什么八卦?”
在卫生间外的洗手台,两个女人在聊着天,不知不觉的,苏岑欢竟然被这样的聊天给吸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