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他,“阿坤,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阿坤低低叹息,“在慕尼黑那晚,你喝醉了。”
那天晚上果然有猫腻!
我愤愤不平的咬着下唇,“对,你还说我告诉你秦岭发生的事。”
“你会醉,算我的预谋。”他故意移开视线,黑色的制服藏入夜色,袖子上的徽章发出亮亮的光点。
我仔细回忆我俩出国的那段日子,记起所有奇怪的事情都在离开巴黎后发生。
那时我对他说,秦岭古墓的殉葬品被盗,所以萧乾坤知道我十二岁那年和爸爸去的就是秦岭山脉。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曾经去过秦岭,发生过什么,所以你要套我话,才把我灌醉的?!”
阿坤轻轻的“嗯”了一声,走到我身边。
我不满的朝旁移开一个位置。
他站在我面前,冷峻的面容忽然弥上一层淡而深沉的忧虑,“……你怕我了?”
我闻言心里一紧,莫名的鼻子酸起来,“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这个死面瘫死闷骚……你就因为怕告诉我真相我会对你反感,会怕你……所以你一直一个人憋着不告诉我对不对?!”
阿坤微微握起拳,侧过身去,欣长的身影挡住月光。
“可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在那个墓穴里发生过什么事了!我喝醉以后能告诉你什么?”
那段日子我重复经历着许多繁琐并折磨人的治疗,药物、机械……到最后那些化学反应加上时光的消磨,我对黑暗里发生的故事早已经记不太清。
萧乾坤想了一会,声音如流淌的水,“你说,看见很多血,有东西在地上爬,想要杀你……”
“可我……”我确实还有点心有余悸,在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阿坤的手臂,“我知道那个……那个‘人’的年纪看上去不止十五、六岁。”
“阿坤,你明明才比我大三岁,难道……你其实一直都长的这样吗?你长生不老?”
萧乾坤脸上拂过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痛楚,这种迷惘的伤像种植在他的骨髓深处,令他长久难以平息,无法克制。
“我……根本不记得。”
“……?”
“秦岭发生的事,我不记得。”萧乾坤终像是下定决心,要对我吐露他隐瞒的真相,“只知道……好像见过一个小姑娘。”
“所以……小霍曾经提到的……你在病床上说的‘小姑娘’……”我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就是我?”
萧乾坤点点头,一直骄傲的神色中多了些沧桑,“但你说,‘鬼’不是我。”
好吧,我们竟然都记不清了,现在难道是死无对证?
“……”阿坤
72、六十九、梨园戏。。。
在一瞬间忆起什么,他将手掩着弧度好看的下巴,清冷的目光对上我的眼眸。
“怎么了?”
“你看到的……莫非是‘他’。”
“啊?”我知道那个时候的“萧乾坤”应该还是拜占庭的太子爷,他到底为毛要来天朝?
“Darling。”阿坤抬眸凝视着我,“不管……如何,别怕我。”
我向前微仰,抱紧萧乾坤的下半身(……),很诚恳、很坚定的回答,“我不可能会怕你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好。”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就是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