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太太请罪。”
“啊?”
柳姨娘笑中带着些苦涩,“别忘了当初太太让我管着整个院子,如今丽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若是太太认为是我管教不力我是没法子反驳的,谁知道丽月那么做是不是我在背后撺缀的呢?”
“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吗?”翠屏不解。
“这都要看太太怎么看了。”有了魏姨娘和丽月的前车之鉴,柳姨娘不想也落个那样的下场,虽说她们是自己作的,惹恼了太太,可太太要是想拿捏她们这些妾室,如今还不是碰碰嘴皮子的事。
太太如今有了底气,可不再是以前对魏姨娘要退一射之地的时候了。不管太太是怎么想的,她都先把姿态摆出来,把自己撇清了。
苏颖知道柳姨娘是来请罪的,翘翘嘴角,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来请罪的,是把她往上架么,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了么?
留柳姨娘在偏屋里喝了一刻钟的茶,喝的柳姨娘心里忐忑,然后芦荟就过来说太太不好请她进去,又说太太没怪罪她,她不必这般惶恐,又还让人包了之前柳姨娘喝的茶叶一包让柳姨娘带回去喝,摆着好脸的把柳姨娘送出去了。
柳姨娘心里再怎么呕,都不能摆在脸上来。客客气气的收了,姿态摆的不能更低,等回到自己的屋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翠屏迟疑了下问:“姨娘,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啊?”
柳姨娘看着被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包茶叶,瞪了翠屏一眼,翠屏喏喏的低下头。
芦荟从永平那里得了信,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颖。苏颖抬眼看了她一眼,她没忍住就过去说了:“老爷不打算把魏姨娘送到庄子上静休了,打算把她挪到北边最偏僻的那座院子里去,当个出家居士。”
“哦。”苏颖淡淡的,本来还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傅奕阳心软了呢,可等她想起那男人已经不是她需要再背负着的沉重枷锁后,念头就被立马打住了。
芦荟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苏颖有些烦躁。往枕头上一躺,侧躺向对着墙壁的那一边。
芦荟先是一愣,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太太这样有些孩子气。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等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
苏颖深度别扭了,就是她自己知道她自己在别扭,可别人一点都没看出来,再加上年节上忙的脚不沾地,几个大丫环也被拉了壮丁,愣是没人看出来她平日的变化。
唯一一个感受甚深的禄娃口不能言。还时不时受到来自苏颖的‘亲切关怀’,被吓尿了好几回,满满的全都是黑历史。
这日,苏颖又抱着禄娃母子亲热,禄娃葡萄似的眼珠子水汪汪的。小嘴儿嫣红红的,和哥哥白白胖胖虎脑的福儿比起来。就显得有些显瘦了,这样子也好辨认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我的心肝哦~”苏颖甜腻腻的唤着,又说起了悄悄话,“你说我的背包去哪里了?我原先玩的那个角色的背包是你给封印的吧,我到这里得到的那些奖励就是从我原先的背包里拿出来的是不是呢?哇唔~真是好厉害的游戏系统呢。”
禄娃努力撑大眼睛,看人家多天真无邪,乃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哦~
对此苏颖视而不见,继续殷切关怀着:“以前我是没办法拿你怎么样,可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揉圆搓扁全看我心情哦。”
禄娃牌出气筒含泪,大大的眼睛就如同沁在水中的葡萄。
“那天丽月脸着地是你搞的鬼吧,还真是厉害。”苏颖脸上却明晃晃的写着‘好遗憾啊真遗憾’,禄娃彻底无奈了,他不就是就瞒着她那么一回么,再、再说了,他费了那么劲把她救回来,他还不能收点利息啊!真是个小气鬼。
禄娃并不是毫无还手招架之力,他有杀伤力武器——哭。
而且他一哭,福儿也会跟着哭,一波连着一波,哭到苏颖偃旗息鼓,福儿还是她生的儿子,至于变异版的禄娃却是赠送的,也就是说原本苏颖这一胎只有一个孩子,禄娃也就是系统版的娃娃只是借着苏颖的肚子生下来而已,这多少让苏颖有些安慰。
更何况禄娃还在她手上,往后搓扁揉圆就任苏颖高兴了,现在也不急。
在过年前,福禄俩娃终于有了大名,傅昀傅晨。
傅奕阳快把典籍都翻烂了,才终于定下这两个名字,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他的儿子”,呵呵。
苏颖自我纾解,加上年下也忙,又有真婴儿福儿缠着,忙起来时间过得就快,一眨眼就到了这俩孩子满月。
季府
季姗姗又一次在季夫人那吃了闭门羹,就闷闷不乐的去找又得了风寒躺在床上养病的潘如月,抱怨道:“太太也真是的,我就是想去凑凑热闹,想看看双生儿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偏不许。”
潘如月眉宇间满是清愁,一派楚楚可怜之相,她敷衍的问:“是哪家的亲戚?”
季姗姗瞪圆了眼睛:“你不知道?也对,你整日身体不好,底下人也不好拿这些事到你面前说嘴。”她嘀咕了句后,又说:“是勇武侯府啦,论起辈分来我应该叫声大表哥的,太太说上次双生儿洗三时排场可大了呢。”
这如同一个惊雷炸在了潘如月耳边,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你是说奕,不,是勇武侯的孩子满月吗?是嫡子吗?”不,不就算不是嫡子,也对不上,奕表哥不是就一个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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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一个,再冒出来一个~~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