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阳一时也讶然,但讶然过后低笑出声,直笑的苏颖酡红着一张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这一声哼的傅奕阳喉咙跟着一紧,对着苏颖赌气嘟起来的嘴又啃又咬的,一只手还抓着她的手往他胸膛上摸,那得意的样子真是让苏颖不爽。
可她自己的手一摸到傅奕阳的胸膛上,就自动的黏在了上面,自动自发的动了起来,有点像是毫无章法的乱摸,可他们做夫妻很久了,在床上越来越契合,苏颖哪里会不知道傅奕阳的敏。感。带,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拂过了他胸膛上挺立的一点,感受到他身体下意识的僵住了,苏颖凑过去呵气。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身上的睡袍就被扯了开来,苏颖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得逞,反身就要往后避开,哪里想到被他握住了脚踝,又是揉又是捏。
苏颖扬起脖子来,傅奕阳眼睛赤红的扑过来在她仰起的脖子上又是吸又是啃,随着上面被攻城略地,下面已经被抢先攻占了。
被强行攻占让她绷直了脚背哼了一声,手却是不客气的掐到他胸膛前的硬起的一点,身上的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握住她的腰直往身下扣。
几番较量下来,苏颖先投降了,脸酡红着,跟喝醉了酒一般软到在床上,眼睛也迷蒙着,炕床上如洪水过境一般,一片的狼藉。
明明已经是火热一片,可从傅奕阳身上滴落的水珠带来的凉意,却没有浇灭这火热,反而是让苏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混合着燎原之火,烧的她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傅奕阳不知是喝了酒战斗力下降,还是根本无法抵抗这样的火势,就这么交代了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大老爷不免有些讪讪,趴在苏颖身上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苏颖手还搂在他肩膀上,无意识的摩挲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之前那一幕。
她看愣了眼,侯爷该邪魅一笑,说:“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她可以接:“关键还是要看下面啊。”
苏颖想象着,把傅奕阳的脸代入到其中,猛地一激灵,这种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啊。
这一激灵,却是把傅奕阳给激起来了,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的一雪前耻。
……结果他是一雪前耻了,可把苏颖给折腾的不轻,等到最后消停下来,她感觉就跟打了一场仗似的,累得不轻,连抬抬胳膊都觉得费劲。
等到从余韵中回过神来,苏颖倒是没忘了他还没给个解释呢,伸手捶了他一下。
傅奕阳搂住她想歇了,被她这么一捶还以为她又想要了,心里一边飘飘然,头一次她根本没功夫在意到长短,肯定是被第二回折服了;一边又握了她的拳头,往怀里一揽,两腿把她的腿给夹住了,“今个不来了。”
苏颖几乎是被他给熊抱住,禁锢在怀里了,这让她不舒服,微微扭动了一下,傅奕阳闭着眼睛贴了过来,手往下面走,含住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我伺候你一回。”
苏颖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沉浸在他带来的漩涡里,等到结束的时候,苏颖脑袋里一片空白,双眼涣散,软成了一滩水。
傅奕阳原本顾忌着苏颖的身体,拒绝了再来一回,可这回儿看见苏颖动人模样,自个也蠢蠢欲动起来,可苏颖根本是没了精力,傅奕阳将睡袍扯过来胡乱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下,拉过被子把她给裹住了。
自个撑起来,倒了杯茶,等身体的热度降了下去,才拉开床帏爬了上来。
苏颖迷迷糊糊的推了他一把,好似不愿意跟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似的,傅奕阳瞪了她一眼,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细胳膊是拧不过粗胳膊的,苏颖那点推拒的力道在傅奕阳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傅奕阳把两个人裹到一个被窝里,苏颖闭着眼睛还哼哼唧唧的,惹的傅奕阳哭笑不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伸手捏了一把她嘟起来的嘴唇,方才觉得有那么些解气了,把她的头安放在自己胳膊上,搂住了拍着她的背哄她:“真是个磨人精。”
磨人精可没听到他的嘀咕,已经窝在他的怀里睡过去了。
两方暂时休养生息,但在这场战役中从头到尾都占据主动地位的傅奕阳傅侯爷一方,在休养生息过后反而是被“反噬”了。
喝了酒,沐浴过后没完全擦干,又‘急功近利’的耗费精力,种种因素加起来,造成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身上也有些乏力。
苏颖一边给他按住太阳穴一边恼他道:“头疼了吧?谁让你昨日沐浴后那么疏忽的。”苏颖这绝对是恼羞成怒了,床上一片狼藉不说,他们俩的睡袍还扔在地上,苏颖绝对是不打算再穿了——联想到昨天最后的时候,他没进来,用手让她登上了高峰……再加上她现在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肯定是昨天完事之后没沐浴,嗯哼。
傅奕阳抬手晃了两下才摸到了她的脸,“唔”了一声,神色疲顿。
苏颖也顾不得教训他了,随便找了件没被‘牵连’到的衣裳披起来,下了床:“我给你倒杯水。”
等苏颖走到桌边,看到放在桌边没有盖茶盖的茶碗,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抬手把剩下的茶水倒到了痰盂里,清了清嗓子往外面喊了声:“芦荟?”
“太太,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调杯蜂蜜水来。”苏颖窘迫极了,幸亏芦荟她们在外头看不见,而且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什么事啊!
在芦荟端了蜂蜜水进来之前,苏颖把地上的睡袍快速捡起来,团起来先塞到床上,至于那茶杯,苏颖摸了摸脸,手一碰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苏颖这时候可不心疼了,外面紫苏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太太?”
苏颖镇定住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个茶杯。”